这叫什么来着,哦对了,妈妈说这叫打落凡尘,她说的很清楚了,聂洲洲会理解的吧。
司烨走了,聂洲下午就活蹦乱跳的出院了,本就没什么事,这么多年过来,他还是很经揍的。
拿起手机给经常跟着他的孙倍打个电话,地址舅舅已经选好。
他是时候上班了,也不知道这几天,压了多少案子?
电话响了几声就被挂断,聂洲一愣,这小子竟然敢挂他电话?
再次打过去,又是几声响挂断……
聂洲眸色有了变化,再次打了过去,这次接通了,一道变声的声音道:“礼物。”
高大的身影踉跄……
下一秒疯了一样,往曾经接收到上校的地方跑去,护士医生被撞到,自己狼狈摔在医院门口。
聂洲没有任何停留,带着染血的膝盖,飞快上了车……
司烨,顾北琛,霍休,西柚等人再次见到聂洲的时候,都顿住了步子。
看着那总是笔挺的身影垮掉,看着一个妇人拿东西疯狂的击打聂洲身体。
神情癫狂的吼叫:“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为什么我儿子要跟了你这么个废物。
这些年你到底在干什么,你算个什么警察,先害死了自己的上司,再害死了自己的下属。
你为什么还不去死,为什么还要这么废物的活着,为什么要牵连旁人……”
妇人被强行拉开,宣母心疼的抱着聂洲嚎啕大哭。
宣父也面色难看至极,看着自己低着头的儿子,想说什么安慰,却不知该说什么。
老爷子聂惊面色平静,龙头拐杖用力敲击地面,声音浑厚坚毅道:“聂洲,给我把头抬起来。”
聂洲没有反应,老爷子一拐杖狠狠击打在其背部,“砰”的一声。
被拉开的宣母哪里看的下去,要上前去挡却被上将聂罡死死拉住:“别去,阿洲得面对。”
见人还是低着头没有反应,拐杖又是落了下去,一下又一下,毫不留情。
西柚看到聂洲被打,很快黑葡萄的眼睛里续满眼泪。
司烨一个没拉住,人已经跑了过去。
小手握住聂惊的拐杖道:“太爷爷,你别打啦,再打聂洲洲的剑尖,就要彻底断了。
聂洲洲跟长剑一样锋利,但是在成为长剑之前,他要很柔软才能被打造成剑。
他柔软的时候,你不能一直打的,那样的剑会变得扭曲丑陋。
妈妈说过,人都是有承受极限的,就跟铸剑一样,要在适当的时候千锤百炼,而不是不断的敲击。
这样的剑要么就是残次品,要么就会彻底碎掉,所以太爷爷,你不要再打聂洲洲了。”
老爷子僵住,聂父宣母也呆滞的看着西柚。
不知何时聂洲的头抬起, 从来都很坚毅的人早已满脸泪水。
原来不是不抬头,而是早已到了极限,抬不起头……
一手抱起地上的西柚,聂洲进了最近的房间,反锁上门。
所有的一切,暗处的一双眼睛,看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