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跟你说过老子脾气不好么?”
江星礼扯了扯嘴角,眸光忽明忽灭。
他虽然被冠以校霸的“殊荣”,但是一般是不在自己学校里打架的,学校里的学生再刺头,也是学生,感觉打学生的话,多多少少有点不太磊落。
江星礼校霸的名头,完全是跟社会上那些小混混打架打来的,打那些人根本不需要手下留情,拳拳往死里揍,不见血不罢手。
再加上以前在学校大家看到他都是绕着走的,根本没人敢挑战他的权威,反而会在自己学校学生被外面的那些小混混敲诈保护费的时候护短。
所以,江星礼一直跟职高里面的人维持着一种良性的关系,即便老师校长都知道他这个名头,也没把他怎么样。
或许是因为半年多前他一挑十打架影响太大了,才惊动了学校,被找去谈话。
而这纪明明,好像没有意识到这点。
“江星礼,我*你妈,你放手,要不然我......”
纪明明被江星礼掰得生疼,眼看反抗不过,又不想太丢了面子,嘴里面的污言秽语便出来了。
江星礼讽刺地扯了扯嘴角,眸底的亮光一寸一寸的冷下去。
他再次的抬起脚,猛地朝着纪明明的膝盖骨踹去,然后拽着他的后领子,将人往自己身前一拉,膝盖再次抬起,顶在了纪明明的腹部。
被这么连续的“攻击”,纪明明疼得头晕眼花,恰好这时候江星礼松开了控制他的手,纪明明站不稳,踉踉跄跄跌倒在地上。
或许是因为他的吨位太重,倒在地上的时候,地面的浮灰被撞起来一层,萦绕在空气里,呛得周围人捂住口鼻退后了好几步。
剩下的那两个人也被邓佳然和孟岩解决了。
江星礼冷笑一声,拍了拍自己衣服上溅上的灰尘,一脸不屑的垂眼望着蜷缩在地上的纪明明,嘴中蹦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冰渣子:
“我再说一次啊,我脾气不好,你招惹错了人。”
邓佳然看着倒在地上的纪明明,被放倒的几个小弟,以及在后面瑟瑟发抖的高一学生和几个看戏的学生,开口:
“喂喂喂,在场的都听着啊,我们江哥脾气不好,当然,有人要蓄意挑事情的话,我们是不带怕的,顺带还会告诉你,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江星礼不想跟这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纪明明说什么,抬脚就想往外走,躺在地上的纪明明蜷缩了一会儿,忍住喉头泛起的酸意,心有不甘地瞪着江星礼即将离开的背影。
更让他感到绝望的是周围学生看他的眼神,清清楚楚的写着“自不量力”几个大字,他不甘心,偷偷从兜里掏出了削水果的小刀,趁着江星礼不注意,从地上爬起来,张牙舞爪的朝着他扑过去。
江星礼敏锐的注意到了后面扑过来的危险,他凌厉的闪身,可是手掌的一侧还是被划了一道小口子,不长,但是很深。
大滴大滴的鲜血顺着他白皙的皮肤流下来。
刺目得很。
周围惊叫四起,大家只以为只一场校霸争夺的约架,没想到这个纪明明不讲武德竟然还使用利器!
江星礼掀了掀眼皮,嗤嗤笑了一声,就这那只被划破了的手,一拳砸在了纪明明的脸上。
也不知道使了多大的力气,纪明明这么壮的身子,踉跄着往后退了好几步,最后脚下不稳再次跌倒在了地上。
鼻孔开始汩汩出血,将那张黑红的脸染得更加色彩纷呈。
江星礼本来就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要是搁外面,他早就将对方打的妈都不认识了,因为纪明明是学校的学生,他才高抬贵手放过他。
谁知道这人不知悔改就罢了,还敢跟他玩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