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面不知心!兴许也有甚么好处呢?”狄雷鄙夷道。
“后来如何?”
“张宪将军被抓后,我师父岳云也被张俊那奸贼抓了!”狄雷眼泪流了下来,“张俊为获得岳元帅谋反证据,在镇江对两人严刑逼供,一无所获。随同那所谓的‘告首状’,移送临安大理寺狱。十多日前,岳元帅惊悉后,赴大理寺质问,熟料岳元帅亦被投入狱中!”
“我二哥有何罪责?大理寺敢随便拿人?”司马举听得毛孔竖起!
“没有原因哪!岳元帅一生对朝廷忠心耿耿,众所周知,怎会谋反?这是奸相秦桧他们存心谋害岳元帅啊!”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司马举喃喃道,“太可怕了!”
此时两人已进了山庄书房,司马举教狄雷先坐下,狄雷却道:“哥哥,等不得了,快去临安救岳元帅罢!再等怕就迟了!”
“救必定是要去救的,只是我不知晓,你们‘岳家军’对此事是何等态度?”
“岳元帅、张宪将军及我师父被抓,军中谁人不震惊莫名?除那王贵早不知躲何处去了?‘岳家军’大营群情激愤,众将聚在一起商讨,牛皋将军与我意见最为一致,便是要领兵杀向临安,救出岳元帅!众多将领亦支持我们用兵!”
“哎呀!牛皋将军与你,勇则勇矣!却大失计较,‘岳家军’杀向临安,不正中秦桧奸计么?”司马举惊呼。
“哥哥所说,怎与徐庆、董先、姚政三将军如此雷同?徐庆、董先、姚政三将军竭力劝阻牛皋与我等,徐庆、董先、姚政说,若‘岳家军’向临安进军,向朝廷施压,请求释放岳元帅,岳元帅没谋反,亦因此坐实了“谋反”之罪!”
“好在徐庆、董先、姚政等将军俱是明白人,否则,局面不可收拾矣!”司马举心有余悸道,“你们怎的想到要我去救二哥?”
“众将商议一阵,没得结果!牛皋发怒大叫,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眼看元帅要被他们害死么?徐庆,你平日诡计多端,今日阻拦我出兵救元帅,就没一丝破主意想出来?”
“徐庆听牛皋逼问,抬头道,我们出兵救元帅,万万不可!若找人向圣上说情,谁人比得过奸相秦桧在圣上心中的地位?此路亦是走不通!为今之计,唯有一策可行!”
“牛皋急道,你快说呀,人都急死了!”
“若请一位武功通神的江湖中人将元帅救出,神鬼不知!只不过,元帅出狱后,恐难再来统领‘岳家军’了!”
“主意倒好!不领兵有甚么要紧?过得几年,金军杀过来,还不是要请元帅出山主持大局?只是,谁有这等本领,可在大理寺大狱救出人来?牛皋又问。”
“徐庆道,元帅有两位结义兄弟,情同骨肉,且皆是武功非凡,元帅说过,老大贝空四如今年老,退了丐帮帮主,三弟司马举虽隐居袁山,却正当壮年。司马举若知元帅被抓,必然出山救他,只是谁去袁山请他合适?”
“徐庆方说完,我便自告奋勇道,我与你相识,我来袁山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