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垂泪道:“儿子被临安官府抓了,老身想问他的凶吉?”
丁不同点头道:“你会写字么?”
老妇摇头,丁不同道:“那你说个字罢!”
老妇抬头想了想,道:“‘色’字!”
丁不同闻言,不由蹙起眉头来,老妇眼巴巴地望着丁不同,只贪丁不同说“无碍”,可丁不同叹气道:“必死矣!‘色’字头上一把刀,安能活命哉?”
老妇听了,哭出声来,丁不同道:“天意难违!”老妇待要给钱丁不同拦住道:“省下几个,去给儿子收尸安葬罢!”老妇愈加难过,哭着拜谢而去!
赵构听到此处,暗中拉了赵鼎与杨沂中衣服,转身往外走。赵鼎杨沂中忙跟着出来。出了人群,杨沂中问道:“九爷,怎不看了?多有趣!我正要去测一测呢!”
赵构低头往回走,并不言语。杨沂中再不敢出声儿,赵鼎亦是满腹不解,亦不敢相问。
三人走了一段路,赵构回头,见左右无人,对杨沂中神秘道:“你快去寻到那老妇,问他儿子名字,做了何事被抓?。”
“是!”杨沂中飞奔而去,赵构、赵鼎远远看见杨沂中追上老妇,不知说了一句甚么,那老妇竟跪在他面前,杨沂中慌忙拉她起来,两人说了几句话。
不移时杨沂中便回来,向赵构轻声秉奏道:“陛下,老妇儿子名叫何色,因打抱不平,揍了邻居,邻居与临安府某人有旧,污蔑何色偷了牛,故而何色被抓!”
赵构有些恼怒,问赵鼎道:“底下官员如此胡作非为?”
赵鼎镇定道:“林子何大?甚么鸟没有?庙堂之广,必有蠹虫!”
赵构微微叹道:“宰相之责,重于泰山呐!你快去临安府,传旨将何色放了!”
赵鼎愕然道:“此事个中是非,该要查清为是,岂能一放了之!”
赵构却深邃道:“何色活了,丁不同这块招牌便砸了!”
“何故砸他招牌?”
“你不见众人对丁不同奉若神明?长此以往,临安庶民,安知还有朝廷乎?”
赵鼎恍然大悟,回道:“微臣立即去办!”
赵构又对杨沂中道:“你安排人,去看那老妇住何处,明日他儿子出狱,正可拉她来砸丁不同招牌。”
杨沂中应诺,回头招了招手,御街旁边窜出一个普通百姓装束大汉来,赵构知晓,这人必是杨沂中暗中安排保护他的侍卫。
杨沂中对那大汉耳语几句后,大汉躬身而去!
赵构安排妥当,心满意足对赵鼎、杨沂中道:“明日再来看戏!”
临近大内北门,赵构突然对杨沂中道:“杨爱卿,你去筹划筹划,明日我也要来测个字!”赵构说完,不顾身后赵鼎、杨沂中惊愕的眼神,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