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等四人往走了约两三百丈,杨沂中领头,进了一家华丽酒店。丁不同收摊之时,杨沂中早命部下来此定了阁子。
赵构、赵鼎、杨沂中、丁不同四人上了二楼,偌大酒店里,除了店家、小儿,空无一人,赵构知杨沂中事前清了场地,杨沂中办事高效,赵构甚是满意。
四人进了预订的阁子,尚未坐定,丁不同玉山伏地,跪在赵构面前,口称:“草民叩见陛下万岁!”
赵构虽有心理准备,亦被丁不同唬了一跳。赵构招呼道:“丁先生起来说话!”
丁不同缓缓起身,赵构已南面而坐,赵鼎、杨沂中侍立两旁,此情此景,皇帝气派便显露无疑遗了,威严问道:“丁先生如何知晓朕为当今至尊?”
丁不同躬身恭维:“回陛下,陛下龙章凤姿,真龙天子自与凡人不同!先刻‘巾’立于地,乃帝也!再写‘王’于白纸,‘白’下有‘王’,乃‘皇’也,合而为一,正是当今皇帝!”
但凡是人,谁不喜欢听奉承话,丁不同之语,教赵构脸色稍霁,赵构道:“此等雕虫篆刻、微末小技,偶尔却也灵验!”
丁不同道:“糊弄常人尚可,万乘至尊面前,何足挂齿?”
赵构定定地看了丁不同一阵,有些惊讶道:“丁先生谈吐,似乎并非一般人呐!怎会干这测字营生?听你声音,似乎与年龄并不相符呢!”
丁不同又躬身朗声道:“陛下好眼力!”
“是何说法?”
“草民并非丁不同,草民姓司马,名举,字飞鹏,袁州袁山人!”司马举说完,抬起头来时,脸上三绺髭髯已被扯下,露出一张光彩照人的俊脸来。
杨沂中反应灵敏,踊身护在赵构面前,口里喝道:“你欲意何为?”
司马举忙道:“草民并无他意,唯请陛下赦欺君之罪!”
赵构摆摆手,杨沂中退到了身后,赵构低头喃喃道:“袁州司马举,朕有些印象!袁州、司马举,哦,是了,是了!襄阳知府曾专奏,如何处置大宋叛贼、丐帮原帮主龙陆昆?奏章里详细叙述了擒获龙陆昆的过程,龙陆昆便是你生擒的!”
“陛下好记性!正是草民!”
“朕还听闻,原襄阳通判、叛臣卢嵩,亦是你擒杀的?”
“陛下博闻强识,教草民敬叹不已!”司马举由衷道。
赵构眼里划过一丝得色,问道:“你还随岳飞收复襄阳六郡、平定杨幺叛乱!岳飞奏章里提到过,说你不喜做官!可有此事?”
“草民乃江湖草莽之徒,难登大雅之堂!”
赵构微笑道:“你谈吐非俗,庙堂之官,是作得的!”
司马举低头不敢再回话,赵鼎在旁提醒道:“司马举,陛下问话,你如何不回?”
司马举抬头,恰见赵构又摆摆手道:“无妨!朕有事不解!你不做官,为何跑到临安御街来测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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