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儿,你再说混账话,师叔母可不帮你了!你就坐不得一两刻时辰么?老爷不过一时忘了而已,你高低不依不饶!你的丁圆圆难不成就飞了?你对我家荟儿悔婚先娶,毫无诚信,我未予指责,你知道我家荟儿,为了你吃了多少苦么?你三番五次当面诘难老爷,老爷不予你计较,你倒好,变本加厉!”李氏涵养再好,也忍耐不住,拍案而起!
李氏怒骂司马举,勾起了卢荟儿的伤心事,不由得掩面而泣。司马举望着怒气勃发的李氏,又看卢荟儿委屈得哭泣,斜了一眼木然的卢嵩,欲言又止,终于悻悻地坐在左边末尾靠门处的椅子上。
几人各怀心事,默默坐着。唯有厅中几根粗大的蜡烛,燃烧得“嗞嗞”作响。此等状况,时光似乎愈加难熬!可半个时辰又有多久?眨眼之间便过去了。哪有丁圆圆回来的动静?这次,司马举尚未开口,李氏反而察觉其中的不同寻常了。
“老爷,圆圆、熊儿他们…?”
卢嵩却在闭目养神。
“卢嵩,你欲将用圆圆、熊儿之命来换你的命罢?你真比龙陆昆还狡诈十分!好,我答应你,你将圆圆和熊儿还给我,我暂且放你一条生路!”
“举儿,你胡说甚么?”李氏听得心惊胆战。连卢荟儿,也将早已停止哭泣的头颅,扭过来吃惊地看着司马举。
“师叔母,我没有胡说!圆圆与熊儿,是被他卢嵩扣押在手里做人质了!而你们却被他利用了!”司马举悲愤道。
“老爷,老爷他为何要扣押你的圆圆与熊儿?”李氏大惊失色问道。
“因为他知晓,我总要找他复仇的!”
“复仇?你找谁复仇?”
“找杀父仇人卢嵩复仇!卢嵩就是隐藏在我背后假惺惺做好人的真凶!”司马举已站起身来,远远面对着卢嵩,一字一顿地道。
司马举此言一出,不啻于晴天炸了一个霹雳,惊得李氏、卢荟儿魂不附体,圆圆与熊儿此时未回来,显然不合常理,她们也感觉其中必有变故,可司马举说卢嵩是杀司马展的凶手,她们如何肯信?
“司马举,你为了丁圆圆,竟然这般污蔑爹?”卢荟儿首先不肯。
“我历经千辛万苦,追查真凶,历时多年,没有确切证据,怎敢指控亲人?我告诉你们,卢嵩不但是我的杀父仇人,而且是大宋的叛贼!金国埋伏在大宋内部的奸细!”
“你胡说!我不信!”卢荟儿尖叫道。
“这事怎能信口雌黄?你听谁说的?”李氏仿佛半天才将魂魄拉进自己的身体。
“金国元帅兀术说的!”
“就是你欲刺杀地兀术?”
“正是!”
“哎呀!你去刺杀他,因此还被他逼得跳崖,你怎的又和他搅在一起了?”
“兀术是卢嵩的幕后主子,指使卢嵩带人来‘宜春山庄’拉家父投降金国,家父不从,结果卢嵩将家父残害!”司马举哽咽道。
“女真鞑子的话,怎能相信?”李氏不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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