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陆昆与廖氏,并排跪在武元典面前,看着龙陆昆此时畏畏缩缩的样子,设想以前他与廖氏卿卿我我的景况,武元典本来有些许缓和的情绪,又激动起来,羞愧难当之下,恨不得立即上前,一人一掌,当场拍死他们。
可武元典毕竟乃天下第一大帮之主,处事极为稳重,他稳定情绪,强忍怒气,痛心疾首地斥骂龙陆昆道:“十年前,我力排众议,选你在底层之间,十年之间,我视你为骨肉,亲授你武功,使你略有成就。我与你名为师徒,无异于父子,如今你却乱伦于师母,长达五年你之久,你便用如此禽兽之行,来报答我养育你十年之恩、来报答我授你十年武功之情?你有何脸面存于人世?”
龙陆昆伏地而哭道:“师父对徒儿之恩,形同再生,徒儿猪狗不如,请师父赐徒儿一死!”龙陆昆跟随武元典十年,对武元典性格已是十分了解。他色迷心窍,乱伦于师母,不是没有害怕过,他亦曾屡屡告诫自己,不可再继续下去,否则事情败露,将是万劫不复。可廖氏沉于情欲不能自拔,迷于他年轻的身体而忘乎所以!他龙陆昆欲退缩,廖氏却不松手。龙陆昆与廖氏成就好事之前,与其他女人从未有过交流,更别说是肌肤之亲了。廖氏是他床第的启蒙老师,廖氏成熟的身体,成熟的气息,成熟的技巧,教他流连忘返,始知人间竟有如此美妙滋味。他稍微露出退缩畏惧的意思,廖氏略加施展,他心里的情欲便又战胜理智,欣然赴约,心里总是安慰自己,相处几年皆是无事,多一次何妨?而他往往赴约爽利之后,又生出后悔之心,告诫自己,此是最后一次,万不可再持续,可廖氏饥渴之时,但有机会,在他面前稍加卖弄,他便又忘了告诫、忘了恐惧,勇猛向前,挺枪跃马,事后又是后怕,又是告诫,又是自我安慰。如此反反复复,直到东窗事发,龙陆昆亦是疲惫不堪。
如今奸情败露,龙陆昆倒似有些解脱,他知晓师父武元典性子,与其强力争辩,不如爽快承认错误,爽快自求死路,或许,武元典念及十年之情,饶他性命,亦有可能!
果然,武元典听了龙陆昆求死的话语,一时竟无下文,可教他就此放了龙陆昆,他亦在心里万万过不了这个坎儿。良久,他道:“你之罪孽,上可通天,你不仅是我徒弟,亦是丐帮弟子,对你如何处置,我须与贝副帮主商议才行!”
那廖氏此时却出言道:“贱妾出了如此丑事,怎可教外人知晓?”
武元典看也不看她一眼,嫌弃道:“你无耻之尤,恬不知耻作出如此畜牲之行,尚有脸担心他人所知?”
廖氏垂泪道:“贱妾罪无可恕,已无颜存于世上,我所担心者,乃是他人知悉此事,有损你帮主形象!”
武元典从藤椅上跳将起来,喝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我自有分寸!你好自为之!”又在龙陆昆跪着的身上踢了一脚,接着喝道:“跟我来!”说完大踏步出卧室而去,龙陆昆忙起身跟随而出。
武元典走到书房,坐在案几旁边,召日常随行的“跟从”道:“你去总舵,将贝副帮主请到家里来!”武元典一帮之主,丐帮日常安排了四位“跟从”在其身边使唤。其中一人快步而出,武元典命其他三人,两人守家门口,一人守书房门口。龙陆昆进了书房,仍旧跪在武元典面前。
武元典家在城东,丐帮总舵在城西。那“跟从”见武元典脸色凝重,揣测事情紧急,便一路狂奔,贝空四闻武帮主急召自己,不知何事,但获悉颇紧急,便与那“跟从”急急赶来。
贝空四进武元典书房后一愣,龙陆昆直挺挺地跪在地上,此是何意?好端端为何跪着,贝空四纳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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