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过了洪河,向许州进发。为减少暴露机会,两人决定,将日常作息时间,改为昼伏夜行,可他们知晓,丐帮弟子遍天下,他们行踪,终究是难以逃脱丐帮弟子之视线,两人唯有时刻保持警惕、提高戒备而已。两人稍微庆幸的是,有一位朋友在暗中帮助他们,可这位朋友能力有多大,能帮到何等程度,他们无法预料。
昼伏夜行了三日,两人又觉得十分不便,因两人不仅须赶路,亦须练功。为防敌人,两人皆不敢轻易在野外练功,倘若赶不及城镇,唯有借宿民居,可白日向乡民借宿,他人岂不生疑?贝空四道:“躲避并非良策,坦然面对罢!”此后又恢复先前的样子,照常日间行路,晚间歇息。
这日午后,两人路过一村庄,村庄颇大,房屋鳞次栉比,恐有上千户,官道从村东头而过,并未穿过整个村庄。村头官道分岔,一条大道通向村庄里面,大道两旁,皆是街市。贝空四站在路口,朝村里望了望,又翻看了干粮袋,干粮所剩无几。两人行路饮食,皆按贝空四所安排,吃自带干粮、饮水,而干粮、饮水来源,皆是在沿途的城镇或大村庄街市补充,唯有如此,才可防止敌人下毒!因城镇、街市店铺的选择余地较多,敌人欲下毒,必须在所有店铺下毒,这是绝对行不通的!
贝空四远远见村庄街市店铺较多,便对司马举道:“兄弟,我们走了两天山路,吃了两天干粮,此处店铺甚多,何不进去美味一番?”
司马举道:“小弟亦正有此意呢,只是来不及向大哥进言,现大哥先说了,却不是有口福么?”
两人便从村东官道,向西折到村里大道,徐步而行,寻找中意酒肆店铺。两人刚进村,便听到一阵“叮当、叮当”的声音,两人皆知,此为铁匠打铁声音,走不到二十步,左手街市,果然有一铁匠铺,几位铁匠正埋头在打铁。司马举、贝空四随意向店铺里的铁匠扫了一眼,不禁有些吃惊。一般来说,但凡铁匠,皆是五大三粗的后生,他们皮肤黝黑,光着膀子,前胸穿着皮质防护围裙。因五大三粗的后生,打铁才有气力;光着膀子,是因靠近铁匠炉火太热;着防护围裙乃防止打铁时,铁汁、铁渣飞溅,烫伤皮肤或衣服。
然而此铁匠店铺则不然,三位铁匠不仅白发苍苍,且穿着棉衣棉裤,他们不热么?奇怪诧异之余,司马举不由多看了两眼,一老者正以长柄铁钳,夹着一块烧红的铁料,放在铁砧上,另两位老者则手持大铁锤,依次尽力捶打,发出“叮当、叮当”的响声。随着三位老者胡须飘动,司马举忽然想到,若铁汁或铁渣飞溅到老者胡须上,这胡须能不烧焦成灰么?
铁匠如此装扮,莫说司马举从未见过,贝空四亦是露出意外的神色,按常理,如此奇异的境况,店铺门口该是有很多人围观才是,可铁匠铺门口空无一人。
司马举、贝空四亦无心观看,两人沿长约两里的村庄大道从东向西走了一遭,意欲挑一处大一些的酒店,却发现村庄街市酒店拢共才三个。两人挑了一间相对大一些的酒店,店中亦只有一位小二哥招呼,两人叫了酒食后,贝空四似乎是不经意地问了他一句:“小二哥,你们村东铁匠铺甚奇特哦!”贝空四边说,便塞了五文铜钱给他。
那小二哥暗中接了铜钱,低声道:“谁说不是呢?他们也才来四五日,给了原来铁匠张二铁五两银子,说要租十天,张二铁起初还不信呢?十天赚五两银子,莫不是做梦吧?他们丢出五两银子后,张二铁……”
贝空四问道:“你说他们才来四五天?”
“可不是?第二天,他们开门打铁,看热闹的人围得水泄不通!三位老头却发怒呢!说谁再看,烧红的铁渣便会飞出来烧到谁,倘若烧伤了,他们可不管,要大伙快走,大伙谁信呐?他们又说了几次,还是没人理睬,不一会儿,果然从铁砧上飞出一颗铁渣,落在最前面的一人手上,那人烫得杀猪般地叫起来,大伙因此吓得不敢上前,都站得远远地看,说来怪!你站得在远,那烧红的铁渣,好似长了眼睛一般,飞到你身上来,第一天,便烧伤了十多个,第二天,又烧伤了几位,第三天,谁还敢去看?”
“竟有如此神奇?他们说了从哪里来么?”贝空四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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