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两人刚走出所住客栈,迎面走来一位小厮,对司马举道:“请问,你可是司马公子?”
事出突然,司马举毫无心理准备,不由木然的点了点头,那小厮见司马举应承,不在言语,忽地将右手中一张皱巴巴的草纸塞到司马举胸前。司马举待要问时,那小厮一溜烟跑得不见了踪影。
在司马举印象中,唐州可绝无故人旧识,难免有些茫然,贝空四道:“不管如何,先看看纸上写了甚么再说!”
司马举忙展开一看,皱巴巴的草纸,歪歪扭扭地写了五个字:“当心自己人!”司马举看得便尤为莫名其妙了。司马举将草纸递于贝空四,贝空四亦不解,将草纸上下、左右、正反再翻看了一遍,除了此无头无脑的五字,再无其他标识。
望着司马举一脸迷惑,贝空四问道:“兄弟在唐州有无旧友亲属?”
司马举果断地揺了揺头!
贝空四自言自语道:“难道有人将信送错了?也不该呀!那送信小厮清楚地问你是否姓‘司马’,显然是针对兄弟而来呀!”
司马举疑惑道:“小弟亦是如此思虑,这其中莫非还有甚么玄机不成?”
贝空四毅然道:“切莫管他,我们先行赶路,一路见机行事便是!”
两人出了唐州城,往沿官道东北方向而去。唐州往北皆是丘陵,村庄亦少,行至日落时分,一路皆是杳无人烟,两人便在山中随意歇息了一晚,第二日又行了一日,仍然是人迹罕见,两人行走江湖久了,早已司空见惯,又行得五六里,恰见路旁山坡有一山神庙,此时天近昏暗,贝空四料前方亦无人家,便指着山坡上山神庙对司马举道:“兄弟,今日已近天黑,此山神庙正可落脚歇息,我们不如且在山神庙就此对付一晚罢?”
司马举自然无话。
两人从官道往山坡上的山神庙走去。山神庙与官道尚有三五十丈之遥,山神庙与官道之间的山坡上,砌有几十级石头台阶。两人拾级而上,到得山神庙面前小平地,却意外发现,昏暗的光线下,隐隐立有三个人。
司马举、贝空四正疑虑间,山神庙前那三人已快步走到贝空四前,其中一人“噗通”一声跪于贝空四跟前,大声哭道:“师父,你老人家终于出山了!徒弟我等得好苦啊!”
贝空四听到那人声音,登时热泪长流,一边抚摸那人肩膀,一边道:“康儿,总算见到你了!起来,起来说话!”
那人悉悉索索站起身来,三人当中,便有人打了火折子,点着了随身带来的火把。火光照耀下,司马举发现贝空四唤为“康儿”的徒弟,年纪在三十来岁,相貌较为端正。打火把的比贝空四徒弟稍微年轻一些,另一位则有四十了,左脸上有颗黑痣。三人皆是丐帮装束,衣衫虽破烂,满身补丁,却也干净整洁利索,教人看着舒服之至。
贝空四先上下认真打量了三人一番,兴许是对三人干净的装束较为满意,轻轻地点了点头,转头对司马举道:“兄弟,庞康是老哥我唯一徒弟,近四年,我在襄阳府大牢,有事皆是他与我联络。”说完又对庞康道:“这两位帮中弟子隶属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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