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举望着卢荟儿渐渐远去的背影,终于没在了后花园的园门之中,自己却未离开后花园,反而走进梅树右边凉亭内,又沿凉亭与池塘内凉亭连接的走廊,走至池塘内凉亭。
卢嵩府邸后花园较大,从南园门进去即是半亩梅树林,梅树林之北,乃是有两亩地的池塘,池塘内建有假山,亦建有凉亭。池塘内的凉亭在池溏中央,一条走廊向南,与进门靠右围墙梅树林里凉亭相连。
司马举站凉亭内,对假山喝道:“躲在假山堆里的两位‘英雄’,龟缩私家花园,是何道理?何不一现真容?”
原来,司马举凝神提聚《正一经》内力时,忽然听到有人轻声道:“你何故放蛇?引人注意?”
另一人则道:“他们两人在此卿卿我我,何时是个头?放蛇恰好将他们吓走!”
司马举循听话音,多半是从池塘内三五人高的假山内发出的,故而皱了皱眉,无暇多想,先将卢荟儿救醒,即请她回去,亦不提送她之事。
卢荟儿一走,司马举稍微审视了一番,假山在池塘之西北,离中央的凉亭不到一丈,即提剑走向池塘内的凉亭,边走边想,假山如此高大,莫非里面空的不成,故而可以藏人。
司马举叫了一声后,假山内未有回应。司马举有些火起,又喝问道:“两位英雄不愿露头,莫非要我来请不成?”
司马举话音刚落,一片离水半尺高的假山被推开,露出台基,假山里面果然是空的,露出一人多高的拱形空间来,那片假山被推开后,悬与池水之上,则显出另外一种造型来。一高一矮两人站在假山台基上,高者提剑,矮者提刀,东张西望地看了半刻。
两人大概见司马举孤身一人,又未及弱冠,对望一眼后,忽地腾身而起,一左一右扑向池塘中央的凉亭。两人扑来之时,并未趁机向司马举发起攻势,司马举便退了几步,教他两人立足于凉亭内。司马举待他们站稳,笑问道:“两位龟缩英雄,报出自家大号若何?”
那微胖的矮者,一张似笑非笑的圆脸,听了司马举言语,努力欲笑,却是阴笑,说道:“临死之人,教你知晓何妨?某乃‘刀剑门’五大长老之一‘刀剑笑’!具体名讳,某也忘却了!”
司马举听得是“刀剑门”弟子,便恨得牙痒,可他最近历经磨难,已有城府,便不动声色转头对那哭丧着脸的高者道:“想必你便是‘刀剑哭’长老了!”
那高者晃了晃手中长剑,哑着嗓子自带哭声道:“正是!”司马举这才看清,这“刀剑哭”长老的长剑,一边的剑刃竟然缺了几道口子,再看“刀剑笑”手中之刀,则圆弯弯如同他那一张胖脸。
“刀剑门”乃“宜春山庄”血案的重要参与者,司马举不由切齿道:“你们‘刀剑门’跟随掌门雷鸣人投敌做汉贼,雷鸣人已畏罪自杀,你们却未逃回燕京?在此何为?”
“刀剑笑”嘿嘿一笑,实比哭还难听,道:“雷掌门自杀,并不妨碍我们兄弟为大金国建功勋、谋富贵!”
司马举正欲追问他来卢府目的,便按下怒气道:“在下倒是愿意洗耳恭听!”
“刀剑笑”欲待再说,“刀剑哭”则有些不耐烦,亦“咯咯”一笑,这一笑,比适才“刀剑笑”所笑,又要难听百倍,教人毛骨悚然,极度不适!“刀剑哭”笑完,道:“师兄,怎的与他啰嗦,早些杀了他,早些歇息,晚上再干票大的!”
“刀剑笑”则道:“师弟,耽误不了多少时日,我们待在假山里,闷着亦是闷着,何不与他逗说几句解闷,高兴过了,再宰了他不迟!你且守住他退路,莫让他跑了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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