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丁圆圆一连“我”了几声,说不出话来。见司马举一脸迷茫的望着自己,终于咬牙跺脚地吼出一句:“我要跟着你!”
司马举迷茫的脸色迅疾转成了愕然!结结巴巴地说道:“孤男孤女,怎可同行?”
丁圆圆截口道:“你为我疗伤,不是孤男寡女?”
司马举支吾道:“疗伤,自可、自可权宜!岂能相提并论?”
丁圆圆毫不妥协道:“你司马公子去襄阳,我丁某人就去不得襄阳么?”
“这...”司马举和丁圆圆斗口,自然远非对手,又只得软下来说道:“我们先疗伤,其他事明日再说吧!”
丁圆圆听司马举言语妥协,内心舒坦之极,即刻温顺地盘膝坐下。司马举见她乖巧明丽,内心亦莫名地舒畅快意,亦盘膝坐其身后,临时起意对丁圆圆轻声道:“你的武功太低微,以后如何行走江湖,你一直要跟我学武,今日我且随了你意!”
丁圆圆喜从天降,一阵甜蜜在胸中发酵,快活异常,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地点头。司马举即将“神霄”心法传授给她,教其牢记在心,按心法护主心脉,意守丹田,切勿分心走神。
按传功初旨,司马举应在丁圆圆任脉、督脉、冲脉三脉交汇处——“丹田”穴直接输入“神霄”真气,自可事半功倍,可司马举虑及丁圆圆为黄花闺女,故而万不敢开口让其面对自己,更不敢自己用手触及其下腹“丹田”穴。只得使用土方法,依然从其督脉上的“命门”穴灌输,如此一来,不仅费时,而且费力,兼之有些风险,即传功时双方皆不能分神,但别无他法,司马举不得已而为之。况传功即可疗伤,一举两得,何乐不为?所不同者,唯丁圆圆这位被输入者,谨按“神霄心法”接收真气聚集至丹田而已。而司马举自我感觉,每次真气输出后,经过短暂调息,便能迅速恢复精力。
司马举传丁圆圆“神霄心法”而未传“正一经”心法,源于“神霄心法”相比“正一经”心法更为简单的,当初林灵素传授司马举“神霄心法”,也就传了九次,每次不到两个时辰,司马举打算,尽心花几日功夫,将“神霄心法”传于丁圆圆,也不枉两人结识一番,至于其他想法,司马举委实未有!
待司马举传授丁圆圆完“神霄心法”及详细教授一遍后,便听到狄雷在外叫门,原来此时已经天黑,狄煜教狄雷送来晚膳。两人用完餐,稍息片刻,司马举即开始为丁圆圆灌输“神霄真气”。丁圆圆颇为聪慧,兼之兴趣高昂,心情舒畅,在司马举悉心点拨下,很快将真气团聚在“丹田穴”,渐渐感觉身体清爽、四肢有力。
正当两人进行得如火如荼、紧要关头时,司马举听到外面有人不阴不阳地道:“狄老爷子好兴致!”声音极为陌生,司马举扫了一眼窗外,银灰的月光透过窗户,投射在厢房的地面上,显得异常皎洁。
司马举尚以为适才声音,乃“蒲英村”村民寻狄煜聊天,故而并未在意。
接着狄煜的声音传来,却教司马举相当吃惊,狄煜道:“久仰江湖上‘一钩一锏’大名,不意今日得见,老汉我三生有幸呐。”
司马举听狄煜口中说出“一钩一锏”之名,心中微震,义父田隆在河北邢州传他武功时,亦将武林名人、江湖轶事都说与他听了。这“一钩一锏”,“一钩”名白莲钩,“一锏”乃黄藕锏,以前投靠东宫太子赵桓也就是靖康皇帝,两人曾受赵桓委派,偷袭了和自己有师徒情分的林灵素。
司马举不禁疑惑万分,“靖康之耻”,道君皇帝和靖康皇帝被俘,这“一钩一锏”作为靖康皇帝贴身护卫,后来却下落不明,如今怎的黑灯瞎火跑到蔡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