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青年后生从史汉身后跃出,说道:“师父,听师叔说,司马公子武功了得,弟子想领教领教!如何?”
原来青年后生名唤何横,乃是丁汉的大弟子,出来时,何横拉着丁闽问清楚了状况,丁闽将司马举武功形容得得天花乱坠,何横哪里会相信,又见丁圆圆自见到司马举后,眼睛就未曾挪过地方,心中更是恼怒万分。此时听师父不问青红皂白,就请司马举入厅,如何按捺得住?
“师兄,你要做什么?”丁圆圆一惊,急忙站出来问道。
司马举寻声望去,恰巧碰上丁圆圆秋水含情的目光,司马举不由心头一震,心中狂跳不已,忙低下头颅,内心暗自诧异万分,心道:“这女子练的是何功夫,内力如此深厚?我竟不敢与她对望!我自认为小小山寨,岂有人武功与我相埒,倒是小觑他们了!如与她厮杀,切不可大意!”
丁圆圆见司马举避开自己目光,嫣然一笑。
司马举自然早注意到,对方四人当中有位少女,只是他长大成人,除十岁以前和“宜春山庄”庄丁家属女性有过交往,此后八年一直在邢州天都山静心习武,几乎是与世隔绝,何来的女子接触?从邢州到许州途中,所遇客栈女人如非妇女、便属老妪,何曾见过芳华少女?甚至听声音亦未曾有过,遑论正眼和少女相接!
司马举在一瞬间,心念转了一大圈,他们如何能知?何横闻丁圆圆不仅出言相帮司马举,还眉目传情,更加怒火中烧,心道,你和他见面有几刻功夫,我和你相识多少岁月,如今大庭广众,你竟公然助外人,教寨中众兄弟如何看待于我?又见司马举昂头不表态,便跳到司马举跟前,举起醋钵般大的拳头,喝问:“怎么,不敢动手?”
司马举见何横蹦来蹦去,对他的武功底数已了然于胸,何横嗓门挺大,皮糙肉厚,全无内力,显然是有些外练功夫。如此对手,反而不好对付,因为对司马举来说,何横在自己面前太弱了,自己不管下手轻与重,他何横都承受不起,如若自己不出手,可能难以过关,那女子的“功夫”尚不知深浅呢!自己尚欲在丁汉寨里讨口饭吃呢!司马举好生为难!
何横见司马举怔怔地说不出话来,以为司马举害怕,愈发来劲,又大喝一声:“打是不打?”此时,靠洞穴口的几桌寨丁业已发现这边动静,有的放下碗筷朝这边观望,亦有走近凑热闹者。
丁圆圆也注意到司马举怔怔出神的举动,亦以为他不敢动手,芳心暗急,转头对丁汉道:“爹,师兄这是待客之道吗?我们的山寨就差这一碗饭?”
丁汉“呵呵”干笑两声,不置可否。丁汉本对这白面书生身负绝顶功夫亦持怀疑态度,自己“百步拳”在许州尚未遇敌手,丁闽说五人在他司马举手下过不了一招,是真是假?如今何横主动出头,自己乐得旁观虚实,心想,如有意外,自己再出言解救也不迟!
何横闻丁圆圆话里全是袒护这个进山寨不到一柱香功夫的不速之客,恼怒至极,幸好师父丁汉却有纵容自己动手之意,不由胆气陡增,更不打话,一个起步拳,直捣司马举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