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绿酒运气不错,出门便发现了一群敌人,还忽悠住了一个。
绿酒嘻嘻哈哈的蹦跶起来,拍拍胸口,“人家会的。”
编故事嘛,她最在行了。
元锦意瞧着她可可爱爱的小脸蛋,目光落在窗外逐渐灿烂的阳光上,“那个人的身份弄清楚了吗?”
绿酒揉了一把笑僵的小脸,凑到元锦意面前,郑重其事的说道,“知道,但是您绝对猜不到,他都不在赫连晖的计划之中,但曾经却是我们的敌人!”
难道还有她绿酒弄不清的事情吗,不可能。
曾经的敌人?元锦意捏着下巴思索起来。
有哪些敌人来着?她都快记不起来了。
元锦意蹙眉,微微摇头,“猜不到。”
绿酒飘来飘去,机灵的提醒了一句。
“他少了一只手!”
元锦意脑中灵光一闪,恍然大悟,“你是说祁.....”
祁啥来着,时间太久,她连名字都想不起来了,但她知道是谁了。
“没错,就是他。祁无涯!”绿酒笑着点点头,对这个名字嗤之以鼻。
居然是他,好家伙。
元锦意拧眉,修长的手指敲击着桌面,眼眸微沉。
那这么说来,皇陵里必然是有埋伏的。
本来她是知道幕后那些人在计划,但具体计划他们并没有说出来,像是要就地取材,看看是刺杀还是下毒之类的。
可今日绿酒阴差阳错混到了祁无涯身边,那这事就稳了。
让绿酒盯好祁无涯后,元锦意写下一张纸条交给风铃。
后面几日,都是休整时间,元锦意也是无所事事的待在屋中,没有出过门。
祭奠先祖,需先斋戒七日,然后沐浴更衣,进皇陵祭拜。
叡帝和皇后及一干宗亲忙碌着,依附在北地周边的小番国却在这时求见。
北地皇陵周围的附属小国还不少,他们一收到叡帝要北巡的消息后,就开始准备起来。
叡帝和宗亲忙着斋戒,所以没招呼付他们,只好将接待的事宜交给元彻和汪丞相几位大臣。
石壁上的长生盏经久不息的燃烧着,元锦意身着整洁官袍,跟在一干大臣身后慢慢进入皇陵地宫中。
耳边只闻脚步声,元锦意抬头看着深不见底的地宫,真的很纳闷,为啥要在地宫里来拜祭?这不是摆明给人家可乘之机吗?
元锦意到现在都仍旧不了解幕后之人的计划,所以心里莫名有些着急。
空气中飘荡着一丝硝烟气味,元锦意只以为是烛芯燃烧后的味道,并没有多在意。
大概走了半个时辰左右,就到了地宫中心,看着地宫里堆放的金银珠宝和玉石瓷器,各种陪葬品,不少大臣眼睛都绿了。
地宫中心并不是元锦意想象中的昏暗模样,反而金碧辉煌,灯火通明,最中间则是一干数不清的北秦皇室牌位。
地宫宽敞且磅礴,前后左右的灯盏熊熊燃烧着,新鲜的瓜果贡品冷冰冰的躺在盘子里,地宫里气氛庄严肃穆,天家威严在这一刻彰显得无比形象。
叡帝带着一行人开始进行祭拜流程,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了,光是念悼词都花了两刻钟,元锦意差点没直接睡过去。
打了个呵欠,眼尾压着泪花,元锦意暗中掐了自己一把,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
约莫又过了一个时辰左右,祭祀终于结束了,一干人对着前头的牌位拜了又拜,更有感伤者潸然泪下。
一行人祭拜完成,起身往外走,忽然间,地宫中心的石门关闭,发出沉闷而震响的一声,惊扰得灵台上的牌位都在震颤,连带灯盏都熄灭了不少。
阴风席卷,叡帝眉头一紧,握紧皇后的手,示意身边的禁卫军首领周准去查看情况。
周淮面色严肃的走到石门前,摸索检查了好一阵才转头看向叡帝,“陛下,是从外面合上的,但是外面没人回应。”
事情大了,外面驻守的禁卫军可都是精锐,怎么会没发现里面的动静呢。
众大臣交头接耳,心里升起一股阴谋论,胆小者已经开始发抖。
“肃静!”叡帝低喝一声,稳住周围的大臣后,对周准命令道,“周准,想办法把门破开!”
“是,陛下!”周准应声,眼下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就在周准带着几个禁卫军费劲巴脑的想办法开门时,一道阴沉又得意的声音打后面传来。
“别白费心思了,陛下~今日你们都得留在这里。”
“谁?”诸多武将惊呼一声,转过去头。
禁卫军脸色一变,赶紧抽出佩刀,护在叡帝和皇后跟前。
角落处的暗门里,一道身影缓缓走出来,叡帝拧紧眉头,倒吸一口凉气,“祁樽?”
像是见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人出现在这里,叡帝脸色有些难堪,“你怎么在这儿?”
“我为何不能在这儿,我也是祁氏后人。”祁樽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长袍,步伐悠悠的走到灵位前,抽出三根香,淡定的开始给祖先们上香,他一边上香一边回答着叡帝的话,视其余众人于无形,毫无在意。
“你乃禁闭中的罪人,如何能出门?”叡帝恼怒之意弥漫在脸上,但声音沉稳铿锵,带着一丝帝王的压迫,让周围的官员不寒而栗。
“罪人吗?不过是成王败寇罢了,今日过后,北秦江山,便会再度更迭,谁是罪人还说不清呢!”祁樽背对着众人淡然一笑,举起双手对着牌位拜了拜,语气嚣张至极。
什么?
听着祁樽大逆不道的话语,三王爷暴怒,忍不住站出来呵斥道,“祁樽,你休要胡言乱语。这天下是陛下的天下,你一介乱臣贼子,陛下饶你不死已是皇恩浩荡,你岂敢重蹈覆辙!!”
好胆,还敢行谋逆之事。
祁樽得失心疯了不成?当着祖宗牌位,要谋反?
三王爷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仿佛觉得他脑子坏掉了一般。
叡帝也是重重的哼了一声,“江山更迭?就凭你?”
这次北巡,他带了一万精兵,五百禁卫军高手,就算是只苍蝇也别想近身。
“是啊,就凭我,不行吗?”祁樽单手将手中香火插进香炉中后,转身狂笑着看向叡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