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狱了,大哥带我挥金如土
- (原书名:虎出山)因误杀老流氓,李虎入狱三年。出狱后,江湖大哥洪卫军找到他,出手就送了一座酒吧……与此同时,警察也找到他,希望他能帮忙将洪卫军送进监狱……
- 抚琴的人
元锦意抬手,一把匕首落在任盈盈脖子上,她骤然间就安静了。
“放开我女儿!”
任夫人扶着墙壁站起来,冲元锦意怒吼道,眼神担忧。
匕首划破任盈盈细嫩的脖颈,鲜血缓缓流出,任盈盈浑身颤栗,闷哼不止。
“住手!”任夫人大怒,却不敢上前半步,生怕元锦意一个手抖,加深伤口。
任盈盈害怕的看着元锦意,眼眶开始湿润,“母...母亲....”
好疼。
放开她?得亏她刚才没有对自己动手,不然她下手还能狠一些。
元锦意浅笑着,眼中没有一丝胆怯,她瞧着对面的几人,冷声开口,“任夫人倒是精通巫蛊之术啊!”
“说,你把孟清流的魂魄弄到哪里去了?”
既然任浩然的魂魄在孟清流身体里,那孟清流的魂魄呢?
任夫人气的满脸通红,倒是比之前的死人脸看着顺眼。
她一身白衣,犹如幽灵一样,听见元锦意的询问,她依旧十分淡定。
“你要救他?没机会了,我把他的魂魄安置在一条垂死的老狗身上,这会儿应该早就凉透了吧。
我劝你识相一点,把我女儿放开,不然今日你休想走出房门半步。”
元锦意额角青筋跳动,压住心里的惊涛骇浪,小脸不经意间挂上寒霜,“那董贵又是怎么回事?”
“问这么多做什么?你不会以为你能离开吧。”
孟清流从地上站起来,跟任夫人并肩,一脸狠毒之色的大喝。
元锦意的手又往任盈盈脖子靠近了半寸,本来快要止住的鲜血顿时又往外翻涌起来。
“母亲!”任盈盈慌乱大叫。
任夫人眼神一惊,“不要!”
任夫人拉开孟清流,眼神幽暗,声音有一丝颤抖,“他儿子身子虚弱,马上要死了,我便帮他把他儿子的魂魄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并以此要挟他提携我夫君仕途。”
元锦意恍然大悟,怪不得董贵要包庇任浩然,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
任夫人瞧着元锦意神色缓和,便试探着对她开口。
“可以放了我女儿了吧,我也可以放你离开。但我有一个要求,你不能再追究我们的责任,我们一家愿意归隐乡间。”
相当于放弃官位,这件事就算翻页了。
谁知她的话刚落,旁边的孟清流便开始跳脚。
“不行,花娘,我已经是刺史了,我才不要归隐。”
他从一个小小的通判直接变成一府的刺史,更多的荣华富贵就在眼前,他可舍不得放下。
“杀了她,我们一家人还是可以在一起。”
他眼神凶狠的射向元锦意,说着从旁边的桌上拿起一把刀来。
“不行,你不管你女儿了吗?”
任夫人连忙拉住他,脸色大变。
没看到盈盈还在她手上吗?
况且她也累了,归隐田园没什么不好的。
早知今日,还不如让他以前就当个普通的教书先生呢。
“花娘,杀了她,不然我们不会有好下场的。”孟清流甩开任夫人,一脸狠辣,完全不顾及任盈盈的安危。
女儿,以后再生就是了,荣华富贵可是转瞬即逝啊。
这个小贱人要是出去,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
任夫人不依不饶,伸手拽住孟清流的大腿,“不行,你住手。你要是敢伤害盈盈,我让你坐不稳刺史之位。”
孟清流看着一脸悠闲的元锦意,眼中闪过一抹杀气和愤恨,可惜大腿被任夫人抱住,他上前不得。
“啊!”任夫人发出一声惨叫,背上鲜血在她雪白的衣衫上晕染出一团红渍,孟清流手中的刀子深深的扎进皮肉。
“母亲?”任盈盈睁大眼睛,痛苦的嘶吼,看着任夫人的身子缓缓倒下,她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幕。
噗嗤,孟清流红着眼拔出她身上的刀子,手都不带抖得。
他抬脚把任夫人的身子踢开,嫌弃的看着她丑陋苍老的面容。
“疯婆子,要不是你为了任盈盈把昭嘉县主抓起来,老子早就在刺史府左拥右抱了。
老女人,跟你女儿一起去地府作伴吧。”
他抬头,发髻散乱,脸上闪过一丝痛快。
阻拦他前途的人,都该死。
任夫人大口喘着气,鲜血拼命往外翻涌,她眼神从孟清流身上,移到任盈盈身上,嘴角动了动,却说不出话来。
孟清流眼底的压抑尽数展现,任盈盈望着任夫人,无助大叫,“母亲,你快起来啊,母亲。”
“父亲,母亲为了你费尽心血,你怎么能这么无情呢。”
变故太突然,从来没有见识过这种场景的任盈盈吓得不轻。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父亲居然会杀了自己母亲,可惜她被捆住了手脚,不然她也要跟孟清流拼了。
孟清流看着匕首上的鲜血,神色桀骜张狂,压着声音将自己的不满全部宣泄出来。
“无情?我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们娘俩,可你们呢,一个没事找事冲撞昭嘉县主,害得我被孟清流严刑拷打,官职不保。
一个故作清高,从不允许我多碰一根手指头,这么多年我连个儿子都没有。”
“盈盈啊,不要怪父亲,你死了,父亲会多给你烧纸的。”
孟清流对任盈盈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然后提起手里的刀,朝着元锦意她们走来。
嘭~
孟清流脚下一顿,艰难的扭头往后看去,还没来得及看清是谁,他身子就噗通一下倒在地上。
灰尘四起,董贵丢下手里的木头棍子,看着晕过去的孟清流,声音沙哑的对元锦意说道,“昭嘉县主,快走吧。”
拿起棍子的那一刻,董贵就想好了,与其再这样一错再错下去,或许这场闹剧早就该结束了。
元锦意看了一眼大哭大叫的任盈盈,对头顶的绿酒微微点头。
绿酒飘出去,很快,暗室的大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
风铃冲进来,身后跟着保护元锦意的侍卫们。
“小姐,您没事吧?”风铃来到元锦意身上,担忧的询问起来。
不见天日的暗室忽然有了亮光,董贵眯着眼睛,挡住自己的脸。
他看了冲进来的侍卫一眼,又见元锦意一脸淡定的收起匕首,跟刚才求饶之时判若两人,脑中幡然醒悟。
“昭嘉县主,你早就知道这一切了?”
是了,什么中计,都是昭嘉县主故意做给孟清流和任夫人瞧的。
她太稳了,故意被他们绑来,不过是想从任夫人嘴里搞清楚事情原委罢了。
可她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怎么样?董大人,我演的戏还能看吧。”元锦意瞧着痴傻的任盈盈,拍拍身上的灰尘,转身往外走去。
她得赶紧找到承载孟清流魂魄的那条狗才行。
董贵摇摇晃晃的跌跪在地上,两个侍卫来到他身边将他捆起来,他也不挣扎,只是眼底划过一抹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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