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彻脸色一变,那....那就再考虑考虑吧。
过了许久,华大夫处理好伤口,把元锦意的小手包扎成了一个小粽子。
魏夫人带着元锦意去换衣服,仆妇上前清洗地上的血迹。
元彻坐在凳子上闷闷不乐,看到那一滩鲜血就烦躁。
“娘,你们怎么来了?”元锦意乖乖的站着,大眼睛眨啊眨,红红的眼眶看上去就像小兔子一般可怜。
魏夫人亲自在帮她换衣服,捏捏女儿的小脸,吸吸鼻尖,瓮声瓮气的回答。
“你爹说趁他休沐来看看你,好像长公主也有什么事情要找你,所以今日就来了。”
“锦意啊,以后且不可这般莽撞,行事小心些,别让娘担心。”
魏夫人一想到刚才血腥的场景就脑袋发晕,生怕锦意有个好歹。
元锦意抿着嘴角,张开手,任魏夫人给她穿衣服。
“娘,我知道了。今日只是意外。”
实在是那人嗓门太大,简直就是平地一声惊雷。
“意外也不行,你忍心让你娘天天挂记你吗?”魏夫人拍拍她的背脊,温柔的声音中又带点忧郁。
好在今日她们还看见了,要是没看见,以锦意报喜不报忧的性子,肯定不会告诉她们的。
自家女儿受了伤,她这个当娘的都不知道,岂不是要让她愧疚死。
“好好好,我答应娘。”元锦意只能举手投降。
魏夫人这才稍微安心些,帮元锦意整理好衣裙,重新梳洗。
“怎么黑了呢?”魏夫人拉着元锦意的手背,一眼就发现她的肤色变化。
“娘,黑点好,健康。”元锦意嘿嘿一笑,赶紧转移话题。
“对了,娘,你什么时候把舅舅叫来,我研究的这个嫁接术,不仅可以嫁接树木,还能嫁接花草。”
她想着可以把技术交给魏廉,这样他就再也不用担心挣钱的事情了。
魏夫人将她的长发盘起来,好笑的敲敲她的小脑袋。
“小鬼头,你就少操点心,好好养伤吧。”
成天操心这个操心那个的,也不知道操心操心自己。
“娘,别把人家打傻了。”元锦意捂着自己脑袋瓜,小脸皱成一团。
“.....”她明明只是轻轻碰了碰而已。
真是小祖宗,惹不起喽。
元锦意梳洗完,魏夫人想要给她戴上首饰装点一番,被她给拒绝。
“娘,您就让我轻松点吧。”好些日子没有戴首饰了,脑袋真轻松。
魏夫人只得依着她。
元彻坐在屋子里喝了好几杯茶,心中的怒气才消散开去。
元锦意和魏夫人走进屋子,一家人又坐在了一起。
魏夫人让奶娘把桂圆抱过来,元彻看了看元锦意的手爪子,轻声询问起嫁接术的进程。
嫁接技术现阶段都是元锦意亲自动手,对于进程她一清二楚。
元彻望着黑了一些的女儿,听着她侃侃而谈,浑身散发着的自信光辉,心中掀起巨浪,再三感慨。
若锦意是男儿,他们元家才是后继有人,百年内不愁无前景。
元彻现在是把元锦意当做他的继承人在对待,该给她铺路就铺路,该让她自己折腾就自己折腾。
唯独就是女儿年龄太小,他还不能完全放手。
不然今日的情况要是再上演一番,他能急的厥过去。
元彻听了一会儿就制止了她,让她先休息,毕竟流了这么多血,身子吃不消。
一家人简单的吃了个午饭,幸好元锦意伤在左手,不然吃饭都得让人喂。
巡视完一圈山头,元彻坐在元锦意的书房中,等元锦意午休起床。
元彻随意拿起桌上的一沓纸张,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有关嫁接技术的要点,从选树到选枝干,怎么种植,怎么养护。
纸张上的一字一句,犹如千斤巨石,猛地落在元彻的心坎,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神情越发凝重。
如此重要的东西,这丫头就这么随意放着吗?
元彻面色紧张的摇头,捏着纸张的指节微微泛白,眼底掀起惊骇。
“蓝东,带着我的腰牌,进宫找万公公要一队禁卫军过来。”
小丫头,该打。一点防范意识都没有。
蓝东从门口走进来,纳闷的询问。
“现在吗,老爷?”
元彻真想给蓝东两脚,跟了他二十几年了,怎么偏偏关键时候犯蠢。
“不然呢。”
他都怕现在有人来抢,蓝东还问他是不是现在?
要是这技术泄露出去,他们元家才是要遭殃。
蓝东接过令牌,躲开元彻的拳头,缩着脖子往外奔去。
他只是顺嘴惯了。
老爷太暴躁了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