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做什么,你们不能这样....”险些摔倒的掌柜连忙伸手拦住她们,高声大叫着,“有什么事情找城防司来做个见证啊,不能乱闯。”
他家茶楼的客人非富即贵,要是被这群妇人惊扰到,东家会打死他的。
可他跟几个伙计人单势孤,根本就不是这群妇人的对手,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们强行闯到楼上。
看热闹的百姓也赶忙跟上去,一脸猥琐的笑起来。
“快,快去叫人啊。”掌柜急的大叫,拍着大腿一脸焦灼。
妇人说着是搜查,可似乎很有目标,上了楼直奔最边上的那间厢房。
她露出一道阴狠的笑容,抬脚就将大门给踹开,与此同时,嘴里大叫着,“你们这对奸夫淫妇,老娘跟你们拼了。”
砰的一声巨响,屋门被妇人踹开,露出里面旖旎凌乱,不堪入目的画面。
门口踹门的妇人浑身僵硬,难以置信的看着里面的一幕。
“啊。”二楼围观的客人发出一声大叫,倒不像是惨叫,反而像是极度震惊中又带着点兴奋的感觉。
围观的众人立马将脑袋凑过去,定睛一看,嘴巴随即张的老大。
还有人不信自己看到的画面,狠狠揉搓了一下眼睛。
叫声立马将屋子里的男男惊醒,阿苏蔺迷迷糊糊的躺在榻上,四肢无力,身上好似有谁压着一样。
他怎么也睡着了?他不是吃了解药吗?
公主,对,公主。
阿苏蔺迷迷糊糊之际将怀里的人护在怀里,佯装十分愤怒的模样,“滚出去,你们什么人?
公主,你没事吧?”
阿苏蔺根本就没看清怀里之人的模样,一味的叫着,不过他怎么感觉屁股有点痛呢。
“这谁家的公子啊?太惨了吧。”
“长得还挺好看的,就是.....啧啧啧!”
“有辱斯文,败坏门风啊。”
“他说公主?什么公主?
莫不是疯了,公主能干出这样败坏名誉的丑事吗?”
“明明抱着的是一个男人,大白天的竟说胡话呢。”
“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竟然养出一个断袖来。
要是我的儿子肯定打断他的腿。”
“你说那条腿?”
七嘴八舌的声音在耳边炸响,阿苏蔺满脑子疑惑,什么男人?什么断袖。
他强打起精神睁开眼睛,仔细一看,怀里抱着的竟是他的贴身侍卫。
而此刻,两人衣衫不整,满面潮红,白花花的大腿相互交缠,屋子里还有一股黏腻的石楠花味道。
阿苏蔺顿时瞪大了眼睛,抬脚就将他给踹下榻,暴怒大吼,“滚,都滚,滚呐!”
六公主呢?
茶楼的动静不小,外面人潮涌动,大家都恨不得将脑袋伸进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祁芊芊站在外面围观的人群中,目光盯着二楼,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
“很好笑吗?”一道冰冷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
祁芊芊心脏猛的漏跳了一拍,浑身更是僵硬到了极点。
她紧紧捏着手里的扇柄,艰难的将身子转过去,脸上的笑容几乎快要挂不住。
祁衽和元锦意站在她身后没几步的位置,两人脸色如出一辙的冷漠。
“太....太子哥...哥......”祁芊芊撑着濒临瘫软的身躯,话语结巴的看向他。
太子哥哥怎么会在这里?
祁芊芊眼前一黑。
凤仪殿。
阴云与黑夜融为一体,淅淅沥沥的大雨洗刷着整个皇宫的尘埃,皇城雨雾弥漫,丝丝冷气席卷。
祁芊芊瑟缩着娇贵的身躯,双手撑着膝盖,低垂着脑袋跪在大殿中间,从发白的指节就能察觉她心中的惧意。
寂静的宫殿中,端坐着北秦国君和太子,父子俩相顾无言,只是心中气愤。
灯火葳蕤,映衬出北秦国君黑的像炭的脸庞。
祁芊芊抬起头,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下。
皇后冷着一张脸,缓缓从外面走进来,裙裾拖过地面,华丽的刺绣图案从祁芊芊眼前一闪而逝。
“梓潼,金金如何?”陛下站起来,眉头紧蹙,打算牵住皇后的手。
皇后微微点头,转身看向祁芊芊。
她凤眸透出无限怒火,抬手就将桌上的茶杯摔在祁芊芊身边,伸手呵斥道,“白眼狼。”
她的金金,好险就要毁了。
皇后身形摇晃了一下,陛下和太子惊慌的上前扶着她。
“母后息怒,小六没事就好。”
别的什么,他们慢慢说。
皇后扶着太子的手,一屁股坐下来,拍着桌子,厉声质问道。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前所未有的愤怒,像只护崽的老母鸡,全身炸毛。
堂堂公主,竟然勾结外邦皇子,意图诬陷自己妹妹的清白。
耻辱不说,简直就是闻所未闻啊。
陛下也是一脸失望的看向她。
祁芊芊看着在身边炸裂的碎片,缓缓抬起头,两行清泪流出,嘶哑着嗓子解释起来。
“是,母后,我是带了小六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