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就让他们兄弟二人在黄泉路上做个伴吧!”
她朝慌乱的大夫人大声讥讽起来,脸上满是得意,哪怕她知道自己难逃一死,也不会放过这个让大夫人绝望的提醒。
尤其是看到她惊慌的样子,简直大快人心。
“啪~”一个巴掌重重的拍在李姨娘脸上,脑袋顿时偏向一侧。
身为侯府当家人的元彻从台阶上大步走下来,瞪着李姨娘,气愤低吼,“毒妇,毒妇,本侯当初怎么会纳了你这种心肠歹毒的人进府。
侯府从未亏待过你吧,晟儿可是本侯唯一的儿子,有什么你冲本侯来啊!”
愤怒的心情充斥着他的大脑,元彻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他从未察觉过平日对他温柔小意的李姨娘竟然隐藏的这么深。
他自问对她还算不错,从未亏待过她,也没有什么值得她下此毒手的理由,晟儿才六岁啊。
李姨娘歪着头,扑哧一下笑了出来,眼泪顺着她红肿的面颊滚落。
元彻一脸疑惑,难道有什么隐情?
“没有亏待?侯爷,您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自从我小产后,夫人就断了给我爹吊命的药材。
没有药材我爹怎么活啊,我就去求她,我给她跪下了她都还是没有同意。
她好狠的心,我的孩子没了,我爹死了,我娘也倒下了,您说,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呢?”
李姨娘毫无保留的说出了为什么要给侯府少爷下毒的原因。
她原本就不想进府给侯爷做妾,她清清白白一个良家子,要不是因为亲爹重病在床,急需医治,她也不会给一个年龄能当她爹的人做妾室。
为了报答爹娘的养育之恩,她也就勉强受了这酸楚,安安分分的进了侯府讨生活,从未想过与人相争。
可是为什么,她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
李姨娘眼泪不争气的流下,心里却是得意至极,孩子,娘来陪你了,别急!
元彻气的连连后退,惊诧的望着她。
候府大夫人抹了一把眼泪,眼神怨恨的站出来,嘶哑着嗓音,捂着胸口难受至极,“李氏,你有什么冲我来,为何要对晟儿下手呢!
你可知你爹每月药钱都是几百两,我们侯府又不是只顾着你一个人,哪有这么多的家当来治病。
我又没让大夫断了你爹的药,是他自己不肯医治了的。
还有你那孩儿,明明是你自己在霜雪天非要出去散步才掉了的,跟本夫人有何干系!”
罗慧容声嘶力竭的辩解起来,一字一句无不让人动容。
元彻赶紧上前抓住她的手,心疼的拍拍她,“夫人莫急,为夫知晓此事与你无关!你快去看看晟儿!”
罗慧容抹了一把眼泪,伤心的点头,泣不成声。
李姨娘呵呵自嘲一笑,低下头,沉声说道,“是啊,所有的一切都是贱妾咎由自取,贱妾甘愿受罚!”
她心中已无活下去的念头。
就让她下去陪她那苦命的孩儿吧。
小少爷,贱妾并非有意害你性命,都是你娘造的孽,可千万别恨我。
元彻平息了一下胸中的怒火,深吸一口气,“来人,将李姨娘送去刑部大牢,听候发落!”
身为北秦的侯爷,他深知,不可在家中滥用私刑,不然被盯着他的言官参上一本就够他喝一壶了。
虽说他也想让人打死这个贱婢,可还得依照律法行事。
只是明日,他后院起火的事情又得传遍整个梁安城了。
看着李姨娘被下人拖走,一股汹涌的记忆冲击着元锦意的大脑,她眼前一黑,也再度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