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次来的是大型的飞舟。
只见西边数十条百米长的飞舟,舟体通身洁白,在阳光下散发出柔润的白色,它们看似缓实则快,浩浩荡荡地向平台飘来。远小近大,待将到时,那几十条百米飞舟盘旋在头顶上,简直铺天盖地,压迫感极强。
山顶平台中央,是被铁马围起来的平地,铁马每隔一段距离,就有玉韶宗的子弟把守,他们一身玄色法袍,傲然而立,在穿着各式各样的衣服的散修里,特别的显眼。
一条条飞舟陆陆续续自空中缓缓落下,稳稳当当地停在平台中央,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全都停好了。
裴正望了望身边的张英,正想说点什么,却见张英脸色如常,似乎对刚才数十条飞舟飞来的场景,早已习以为常,脸上不仅看不到一丝震惊,反倒是隐约有一点不耐烦。
这与大呼小叫的裴正形成了对比。
“张道友真不愧是经常外出闯荡的剑修,真是见多识广,落落大方。”裴正心中暗自道,也随之平静了下来。
“唉,玉韶宗真是富得流油啊,这一条白象飞舟值多少块灵石?也不知还有多少条飞舟?”三叔也十分感概,在他眼里,这一条条洁白的飞舟,就像一堆堆移动的灵石。
“三叔,那件法袍你为何不穿了?”裴正问道。
“低调,一定要低调!”
三叔话说着,捋了捋胡子,拍了拍身上的衣服, 又说,“你仔细看看!”
裴正闻言,认真观察起三叔的衣服起来,可看来看去,他现在身上所穿,也不过是普通的布衣长袍,还挺破旧的。
“看不出来了吧,你再摸摸看!”三叔接着说道。
裴正于是伸出手去摸了摸,这看似普通的布衣,手感却丝湿润。
“现在知道怎么回事了吧,财不可露白呀。”三叔又摸了摸身上的衣服,颇为得意,解释道,“这二品中阶以上的法袍,就具备将外表变成普通衣服的功能,除此之外还能收敛身体气息,隐匿修为境界。”
随后,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
一开始时,三叔以为张英是裴正的姘头,对她态度不好,但得知真相后,就乐于与她交流。
聊没几句,三叔竟然对张英产生了一见如故的感觉,待飞舟上的玉韶宗执事向下喊话,让大家上来时,三人看起来,张英反而更是三叔的亲侄女,而裴正却像外人。
应召去白芪山脉的修士,会发放一个木牌小法器,相当于车票,上面标明坐的是几号飞舟,若不执此木牌,飞舟就会发出警告。
三叔与张英坐的不是同一条飞舟,待三叔离开后,裴正向张英躬手致敬,说道:“佩服佩服!今日才知张道友本事,不过几个时辰的功夫,就把三叔哄得服服贴贴的!”
“哼!”
张英又白了一眼裴正,转身朝其中一条飞舟走去,走了几步忽然扭头,向裴正告别,“我走了,去到白芪山脉后,我会写信给你的,会告诉你通信地址!不要想我哦。”
说话,右手抿唇后朝裴正一挥,甩了个飞吻给裴正。
裴正微微一愣,等反应过来时,只见张英已朝前快步跃起,身姿扭动中,尽显漫妙身材。张英再无回头,身材漫妙的曲线在跳动,最后留给裴正的,只有一个潇洒风流的背影。
见张英走入密集的人群,消失不见之后,裴正转身离开,眼光掠过似有熟悉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