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正取了一叠符篆,走出了房间,对张英说道:“张道友,我正准备稍晚一些,就将制好的符篆拿给你呢,没想到你上门来拿了。”
看到裴正手中的那叠符篆,张英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说道:“据我所知,中阶符师五天内制作十张烈火符,可不容易,我今天就是来看看进度,原以为还要过多一天两才能完成,但看裴道友这样子,是游韧有余呀!”
“符应张道友的事,裴某当全力以赴,岂敢拖延。”裴正说着,将手中的符篆递给了张英。
张英掏出袋灵石,放在桌面上,便将裴正手中的符篆拿了过来,一到手却发现数量不对,这叠符篆的厚度明显要厚很多。
于是她认真检查了一下,发现除了十张一品中阶烈火符之后,还有同等级的五张护身符,三张冰冻符和两张定魂符。
“裴道友,这是怎么回事?”张英举着这叠符篆,望向裴正,不解地问道。
“张道友,我想委托你查一个人,这些符篆你先行收下,待办妥之后,我再付你三十张一品中阶符篆。”裴正言辞郑重,态度诚恳,“当然,你若不急着要的话,那三十张符篆,只要我会做的,你也可以定制。”
“你想查谁?”
“李友!”报出名字后,裴正继续说道,“前段时间刚搬来附近居住的修士,是一个丹师,其人自称,与他一起搬来的,还有他的道侣张永红。”
张英闻言点了点头,说道:“李友我认识,炼气四层的一品中阶丹师,刚搬来时,也来上我家来拜访了,还送了两枚凝气丹给我,他道侣倒是不曾见过。”
接着又问,“不知裴道友你为何要查他?想查他些什么?”
“查他的来路和在人在哪里。”
裴正直接回答了张英的第二个问题,而关于第一个问题,他却转而问道,“不知张道友可曾听说锁灵器这种法器?”
张英想了想,继而摇了摇头,回答道:“不曾听说过。”
“那天他上门拜坊,一出手就送了两枚凝气丹,见到我内人后,却又送了一支银凤钗,说是他道侣张永红所制,有安神定魂的作用……”
听到这里,张英打岔说道:“不知后来你可有回礼?当时我本想拒收他的凝气丹,但他却硬要塞给我,后来我拗不过他,就只好收下了,当时还觉这丹师是个豪爽大方的人呢。”
“回礼了,送他出门时,我塞了三张符篆给他!”
听到裴正的回答,张英讪讪一笑,说道:“还是符师财大气粗啊!我就没有回礼,你知道的,我向来今朝有酒今朝醉,哪怕一贫如洗,也要潇洒快活!”
“你可是炼气五层啊!”裴正望着张英,摇了摇头说道,“按理来讲,张道友你应该要比我有钱得多……其实只要少喝点,也确实比我有钱得多。”
“不说这个了!”张英眉头微蹙,说道:“你继续说为什么要查那个李友吧!”
裴正点了点头,就将元柳受升级时受伤,为银凤钗所暗算的事告诉了她,同时十分坦诚,将自己的推测,诸如可能牵扯到元柳父母身亡之事以及李香梅的事,也一并告诉了她。
听完后,张英思忖了片刻,但将桌面上的灵石收了起来,缓缓开口说道:“为什么李友要暗地加害嫂子?如你所说,可能真的与嫂父母的意外身亡有关。”
“小岩城近一年多以来,修士莫名消失的事情频发,不仅下层的修士经常出事,甚至是筑基期修士也常常惨遭毒手,在这不大的小岩城,劫修当真如此猖獗?我看未必,只是其中内幕,不是我等低阶修士可知。”
“这些消息我还真是不知道。”裴正说道。
“裴道友你老窝在家中修炼与制符,成天成天不出门的,消息闭塞,对外界的变化了解得太少了,这样不好。”张英发说着摇了摇头,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
裴正无可反驳,只好连连称是。
裴正也正是知道张英发交游广阔,消息灵通,所以才将这事委托于她。
张英发接着说,“查李友这种来路不明行事诡异的修士,风险极大,查着查着,保不准就牵扯到什么事里去,惹到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不是我这种低阶修士所能担当得起,但是呢谁叫你是我邻居,这事我接下来了!但我得把话讲在前头,只是查他的来路背景与行踪,若是遇到危险的话,那我可得……”
“若是遇到危险,还请张道友立即撒退,一切以自身安危为首要!”听到这里,裴正打断了张英发的话。
“谁说我要撒退了?”张英发不屑地瞧了一眼裴正,说道:“我张英既然敢接这活儿,那就肯定负责到底!查不出的话,我将这次所得,折算成灵石退还给你!”
“我在查找他时,真遇到了危险的话,很简单,”张英发缓了一下,望着裴正的眼睛,悍然说道,“得加钱!”
“本该如此,这方面张道友大可放心。”
裴正还以为是别的什么呢,听到这话连忙应承了下来。
事情说好后,裴正就回房制符去了,而张英发也没走,祥细询问她父母意外身亡的事情,后来就拉起了家长里短,两个时辰后才离去。
时间又过一天,大雪终于停了。
日落黄昏的时候,裴正刚结束了制符,他伸了个懒腰,走到客厅活动了一下筯骨。
怦怦!
屋外传来了轻轻地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