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长”说了半天话,歇了口气儿!从耳朵上取下那根“飞马”,小弟赶紧给他点上。“号长”吸了一口,吐出烟雾。看着新管教亮晶晶的眼睛,也没敢卖关子,继续道:
“这棒梗儿苛待手下兄弟!跟他混,倒是风险小成功率高。但是真正拿到自己手里的钱还不如一个锅炉工挣的多。
大家出来混江湖,冒这么大的风险做贼。无非就是为了嘴里有肉,兜里有“子儿”。
这时间长了,团伙里的矛盾自然就不可调和了!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
这次出事儿!我估计也是“盗圣”团队里起了内讧……,还可能他师傅“黄跛子”也掺和了一手……要不然!凭他“盗圣”棒梗能单手剥鸡蛋的手艺,怎么可能给“肥羊”屁股上“开口子”。这里边儿水很深……”
“号长”是个老油条,那是拿看守所当姥姥家的主儿!一年不来个几趟都对不起他老娘。管教那就是他亲娘舅,必须得孝顺!
看这个新来的“老舅”爱听江湖传言。就投其所好,又开始讲起“盗圣”棒梗的师父,“贼王”~“黄跛子”。
“这“盗圣”落网,估计是要吃“花生米。也算罪有应得。
他师父“贼王黄跛子”可比他人性好多了!不但分账合理,还“盗亦有道”,规定手下兄弟有三不偷:
病人的钱不偷,穷人的钱不偷,孕妇的钱不偷。
不但如此,他还非常有组织头脑,将人员分为三队,分别是“鬼队”、“南下支队”、“北上支队”,总计有一百多号人,分布在全国三十多个县城,36辆火车上。……”
“不过说一千道一万,他“黄跛子”终归是个贼,早晚让“正负”给他“转正”了。也是跟咱们“同学”的命,弄不好和他徒弟棒梗一个下场……也得吃“铜蚕豆”!”
新管教又扔下两根“飞马”,心满意足的回值班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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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八节当天,棒梗就要被拉到西郊去打靶。
贾张氏已经提前两天,给孙子去奈何桥打前站,排队占位置了!
三名全副武装的法警戴着口罩墨镜进入“单人间”给棒梗拆除脚镣手铐,换上麻绳。
“贾梗,你家人没有送来新衣物。你只能这样上路了!”
棒梗长叹一声!
“嗨!就这么着吧!“正负”这拿麻绳捆我裤腿子干嘛?”
法警面无表情,但还是的回话道:
“麻绳儿到这里得叫“法绳”。用“法绳”困住你裤腿儿!这是怕你到时候一害怕,屎尿齐出,弄的场地一片狼藉。到时候不但我们工作人员收拾起来麻烦,场面难看,你也栽面儿不是!……”
“卧槽!您……这……一说,我!现在……就想拉了……”
棒梗脸色苍白,哆嗦着嘴唇磕磕巴巴的说着话!
法警组长看了一眼手上的手表,略一思索。便决定法外开恩,也是为了自己哥几个鼻子少受些罪。便开口道:
“时间还宽裕,带他去趟厕所。也算咱们给他行个方便,积点阴德了。”
棒梗在法警的监视下,稀里哗啦的“卸了货”,觉得整个人都被掏空了。给他收拾妥当,回到监室。继续流程。
“贾梗!我最后问你一次,有没有冤情,有没有重大立功……”
棒梗目光呆滞,嘴角淌下口水。这是真害怕了!听了法警的问话。知道这是最后生的机会,大脑超水平发挥。好像闪过一道光……
““正负”!您说的这个重大立功是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