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法,只能装作淡定:“宫里的孩子,若想活下来,是要打从娘胎里就坚强的。”
她尚且还不能保这未出生的孩子安稳存活,何况以后。
于是叹一口气:“我和孩子,到底还没有缘分。”
沈晖不由挑眉,看到慕玘神色忧愁,终究是不忍心的,于是语气尽量温和:“阿姐如今,照顾自身最要紧。”
他怕勾起了她的伤心事。
她虽对皇帝没什么情分,但自己胎的孩儿,定然是用心。
孩子不保,她确实自责。
她不置可否,默默良久,再抬起头来时已没有了不舍,“可知男女?”
沈晖会意,也不再多说下去,只是面带微笑,“再好的医术,也不敢断定胎儿性别。”
“是我问的幼稚了。”
沈晖点头,“阿姐,以后还会有的,别太伤心了。”
他害怕慕玘伤心过度,孩儿落胎时引发大出血,那就不好了。
慕玘回过神来,显得自己不甚在意,“你来了, 我便可以出门看看了。”
沈晖知晓慕玘这段时日被拘束手脚,自己每日都来请安问脉,看着言欢婉儿无比担忧,顺着她们的话叫她好生歇息,结果慕玘真的大门不出,却也是憋屈得紧。
今日天高气爽,让她出门走走也无妨,自己陪着,别人也不会有异议。
沈晖微笑,“陛下待你并不一般。”
这几日,陛下虽然没有去见她,但沈晖每日从慕玘阁中出来,总会碰到帝王身边的小夏子,恭恭敬敬问着皇后身子是否安好。
倒是像极了他前几月去慕府诊脉,慕大哥对于嫂子十分上心的样子。
但终究是不同的,帝王无法时刻陪伴在妻子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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