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众奴仆出去了,沈晖的神色才转圜过来,他见着慕玘,连连叹气:“殿下还是放宽心为好。”
就算是落胎,也要维持好心情才是。
魏安辰看在眼里,有些莫名不悦。
沈晖怎么也这么关心她。
他们沈家兄弟可真是一家人。
言欢端着药汤进来:“殿下和太子没事就好,快些喝了这药吧。”
沈晖当晚开的方子,这是晚上才熬的药。
慕玘点头坐起来,正准备伸手去拿,却被沈晖出声阻止:“殿下,先别喝。”
慕玘回头看到沈晖的神情,心里莫名一晃,“什么?”一边问着,已经让言欢将药碗亲手交给了沈晖。
“这药有问题。”沈晖看过碗里的颜色,在凑近去闻了一闻,眉头上十分不悦,神色虽还镇定,嘴角却咧出冷笑来:“原来殿下宫里这样危险。”
她终于觉得不对劲。
因为那药味实在太过刺鼻,连空气都有些呛人,让他忍不住皱起了眉。
“我给殿下的药,都是温补型的,若是味道太浓,殿下头一个便喝不进了。”
言欢忍着笑容,沈则看了她一眼。
慕玘看到这丫头竟然红了脸。
沈则倒是一脸严肃,道:“这世上能让人中毒的药太多了。”
“沈太医,怎么了?”
沈晖看向言欢,事情紧急,也避不得忌讳,手指搭在慕玘脉象上:“有人要害您。”
慕玘心头一紧,“太医不说,本宫也能猜到几分。”
魏安辰看在眼里,沉沉不语,听这二人继续说下去。
“殿下,这些是言欢姑娘亲自去做的吗?”
言欢道:“今日,是奴婢叫妮蓉去煎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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