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了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如果当初不是那份诏书的话,他们两个就不会走这么远,更不可能有今天这样的日子。
他收到弟弟的家书,慕玘曾在魏安辰的圣旨面前大声哭泣。
那一定是,无限悲伤。
在此之前,自己寄给慕玘的书信里,小心翼翼告知她,洛子川可能不在人世的消息。
他在十几天后收到了阿晖的信件,告诉他,慕家的小姐自从先皇和圣旨和新皇的诏书,半个月前就把自己关在房里,再也没有出门。
该是多么绝望啊。
子川离世的消息,对于玘玘,绝对是无法治愈的悲恸。
算起来,那是最懂得玘玘志向的人。
甚至连陪着她长大的自己,都没有子川那样贴心。
“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慕玘看着沈则眉头皱起,出声宽慰笑着道,“若是没有那道圣旨,我和陛下自然都会肆意。”
她知道沈则是在说自己和子川,在这里,是绝对不能多说出口的。
她不经意回眸,却见魏安辰已经站在身后很久。
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但从那双深邃而锐利的眸子里,是一种淡然的笑意,但又让人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冷意。
沈则不再说下去,“那我先走了。”
他要去找六王,然后再回来。
魏安辰只点了个头,放沈则离开。
他面色平静走进来,“竟说了这样多,也不怕寒风吹着身上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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