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大步离去,没有回头。
转眼又过了两个月。
十月料峭,便是十分冷。
宫里开始准备过冬,内务府按着惯例忙着给各宫殿下裁制新衣。
尤其是潘倚碧,如今身上越发不好。
前月传太医过去,竟然是有了身孕。
说起来也是,皇帝几乎夜夜都在皇后宫里。
竟然是贵妃先有了身孕。
中秋以后,皇后殿下清闲了些许,每日在宫里调养,迎接越来越冷的日子。
对于潘倚碧怀了身孕这件事,虽然有所疑虑,但也没有想太多。
算算日子,也许别有缘故。
周朗被允许每逢一月进宫来给自己请安,后来听闻沈家的二公子进了宫里的太医署,这才渐渐不来了。
周朗和沈二公子是同门的师兄弟,所以周朗将自己的身子托付给沈二公子,这才不时常进宫。
周朗原本就不甚喜欢宫廷的,能不来,就尽量不来了。
皇后畏寒。
这两个月,因着天气渐渐冷了,早起晚上寒风肆虐,偶然下起雨来也是十分刺骨,鸳鸯宫内外很是尽心,生怕殿下夜晚着了风寒,婉儿和言欢更是特别小心,清晨和晚上都不允许慕玘出院子。
而皇后,自从贵妃有孕,似乎很久,都没有见过陛下了。
说来也怪,自陛下在贵妃寝殿,请来太医诊脉说是有孕以后,也再也没有去看过贵妃。
与其说是没看过贵妃,陛下仿佛,两个月都没有进过后宫。
陛下仿佛十分忙碌。
按这宫中规矩,照顾嫔妃身孕,都是内务府和太医的事,殿下和陛下都没有亲自照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