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面色如常,只嘴角紧紧抿着,也不敢多问。
随后他望着天边,叹了口气。
“你也早些休息。”
奏折堆积如山,帝王,终究孤独。
魏安辰皱眉,终于拿起安神汤,端起来抿嘴喝了一口。
“皇后与你,怕是一样的人。”
沈则看到他如此,只不愿说破。
魏安辰直直看他,“这几年,我被父皇囚禁在东宫,等我登基再看到她时,一切都变了。”
沈则轻声道:“她在你身边就好。”
魏安辰无奈。
沈太后欲将玄风推上皇位,来显示自己不可动摇的高贵身份,和父皇对峙。
父皇为了社稷将自己囚禁在东宫,养精蓄锐,不听宫外事,一个人孤独成长了六年,也长成了父皇所希冀的帝王模样。
沈则见魏安辰沉默,想到一事,便开口道:“篁朝君主是不受羁绊的,之前在慕府,你也是见过的。他已经到了长秋城,说明日要拜访慕家。”
魏安辰听此,有些疑惑:“他来这样早?”
祁山内部不稳,有一个血滴子的班子,名为“血凤”,因利做事,不分好坏,利益足够,就会办事。
“静王倒不可能一夜谋反,你也明白他的能力,不足以一人引起如此大的动乱,而‘血凤’的分布,篁朝也有一部分。”
见魏安辰神色紧绷,知晓这件事他早已了然,怕也正有些思虑,想了想,还是打算开口:“不过是因为慕家婚礼罢了,他们两家素来是亲近的,也无可厚非。”
沈则心中有些恍惚,之前一直在考虑要不要将此事说出来,可毕竟他们和慕轩几乎是一起长大的,慕家沉浮变化,慕轩如此改变,他们也是没有办法。
魏安辰:“我只随意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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