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躺着的是军工十三所的所长，张军，他微薄的呼吸显示着他的身体马上要坚持不住了。
林柒柒让陈昂扶起他，拿出一颗杏子，捏破皮滴了汁水喂给他。
即使这样的情况下， 张军的第一反应是拒绝。
连偏头的力气都没有的他，紧闭着牙齿，拒绝食物的进入。
“吃吧，是杏子，不是人肉也不是人血，你尝尝。”
在林柒柒的多次安抚和解释下，他终于张开了一条牙缝。
汁水流入口腔，甘甜冲淡了嘴里的苦涩，能量安抚了心中的野兽，再也忍不住的他急切的吸食起来。
看着他急切的样子，陈昂拿过杏子，去掉了杏核，捏碎了整个放进他的嘴里。
吃了一颗杏子，他的状态明显好了很多，撑开沉重的眼皮，警惕的看着周围的几人。
“张所长，我们是第一小队，你现在安全了，先不要说话，恢复一下。”
陈昂继续剥出一个杏子喂给他。
张军一边吃，一边打量着几人，直到他吃了6颗杏子，这才恢复了些力气。
喑哑的声音开口：“谢谢。”
陈昂摇头，松开了他。
对面，谷翰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陈昂和他手里剩下的一颗杏子。
“这是什么？！他怎么能吃下去？”
陈昂看着他眼里的渴望和疯狂，扬了扬杏子：“想知道？”
谷翰疯狂点头，眼神火热的盯视着。
陈昂拿着杏子在他鼻翼前闻了一下，诱人的香味和渴望让谷翰忍不住跟着一起移动，像狗一样趴在地上。
陈昂溜了一圈，把杏子收进空间。
谷翰立刻慌了：“求求你，给我一个，给我一个尝尝，求求你！！”
陈昂后撤一步，避开他的手：“你这辈子都不可能有机会知道了。”
一脚把他踹到其他三人中间，对着一只耳做了个手势：“可以享用你们的晚餐了。”
一只耳和早就虎视眈眈的变异动物一起扑了上来，在痛苦的嘶吼中，很快四人就被撕碎了。
谷翰死前都在纠结，那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新人类也可以吃！
要是真的有新人类可以吃的食物，他的妥协又成了什么？
张军沉默看着一地粘稠的血液，心里有大仇得报的痛快和沦为异类的悲凉。
陈昂扶起他：“张所长，我们先上去吧。”
张军犹如提线木偶一样，被扶着往上走，只是在林柒柒驱使变异动物的时候眼珠动了一下。
到了上面，到处都是血迹。
地上，一个熟悉的手表让张军辨认出，地上这一坨是他昔日的同事、战友。
把他安置好，第一小队五人开始在实验室收东西。
这一次，他们把全套的实验设备都收集了空间，能拆的全部都拆了下来。
张军呆愣愣的看着五人的动作， 陪伴自己度过了十几个年头的实验室一点点消失，心里有些惶恐和怅然。
忽然，腿被狠狠拍了一下，疼痛让他回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