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父亲走进来,陶松和陶植只得硬着头皮迎上前,兄弟二人都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向陶闾问候道:“父亲,你怎么来了?”
陶闾目光锐利,面色阴沉,一言不发,却突然抬起手,“啪啪”两声,给陶松和陶植兄弟二人一人一个重重的耳光。
陶松和陶植瞬间被打懵了,都捂着发红的脸一脸不解看着陶闾,不知父亲为何发这么大的火。
他们都知道父亲对族人要求一向严苛,因此陶旺出了事,他们压根不敢让父亲知道,而是私下偷偷摸摸跑来齐王府,想通过陶晗求萧玠帮忙出面让河南尹衙门那边放人,神不知鬼不觉解决这件麻烦事。
可现在看父亲这般模样,分明就是已经知晓了此事,还特意追来齐王府责打他们兄弟。
眼看父亲打过人之后还是一副余怒未消的的样子,陶松顾不上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赔着笑想要解释道:“父亲,你先听我说……”
“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陶闾更加大怒,抬起手又想往陶松脸上招呼,吓得陶松慌忙缩起了脑袋,不敢再说话。
不管怎么说,陶松都是自己的父亲,陶晗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继续挨打,只得上前拉开父亲,随后对陶闾道:“祖父,都是一家人,有话好好说,就当给我一点面子好不好。”
这里毕竟是齐王府,陶闾也不好再继续发作,只得用手指指着陶松和陶植两兄弟,还有赖在地上不走的儿媳魏氏,阴沉着脸,恨铁不成钢道:“你们三个还不快跟我回去,还想继续留在这里丢人现眼吗。”
陶松连连点头不敢多言,陶植却有些不愿意走,看了一眼陶晗,随后小声道:“父亲,可是旺儿的事……”
不提陶旺还好,一提到陶旺,陶闾瞬间暴怒,铁青着脸恨声道:“你还有脸说你那个不孝子,都是你们夫妻二人把他惯坏了,年纪轻轻不学好,到处惹事生非,简直把我们陶家的脸都丢尽了,他现在被官府关进牢里是他咎由自取,他被人打死在里面才好呢,免得出来继续败坏我们陶家的名声。”
看父亲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咒自己的儿子去死,陶植的气血一下子涌上了脑门,再也忍不住当场爆发,直接不管不顾冲陶闾大声嚷嚷道:“对,旺儿该死,我也该死,我们父子两个都该死,我知道父亲你一直看不起我跟旺儿,觉得我们两个没本事,只会给陶家惹麻烦,也不让我们插手陶家的生意……”
“现在好了,旺儿被官府的人抓进了大牢,你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想去救他,甚至恨不得我也一块被抓进去,跟旺儿在里面一起被人打死才算顺了你的意。”
“你你你……”陶闾也没想到一直在自己面前唯唯诺诺的儿子陶植有一天居然会这么跟自己说话,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陶植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一旁的陶松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慌忙拉开弟弟,低声劝说道:“六弟,你怎么能这么跟父亲说话呢,还不快向父亲赔个不是。”
陶植却一下子甩开陶松的手,冷着脸道:“你也不用在那里充什么好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根本就不想救我儿子,否则也不会推三阻四就是不肯跟我去河南尹衙门,非要拉着我来齐王府丢人现眼……我就不明白了,你也是陶家的儿子,我也是陶家的儿子,凭什么你的女儿可以嫁给当朝皇子,你的儿子可以在司隶校尉府当差,而我的儿子现在坐牢了都没人愿意去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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