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寿宫花园内,太后正在贴身宫女的搀扶下,悠然在自己宫中的花园散心,目光时不时落在迎风怒放的寒梅之上,似乎心有所感。
宫里上下都知道太后喜欢梅花,但很多人却不知晓其中的原因。
他们只知道太后乃是宫女出身,却母以子贵母仪天下,却不知道在她坐到这个位置之前,又曾经饱受了多少磨难,多少次在九死一生中徘徊。
在太后看来,自己就犹如这寒梅一般,虽然久经寒风暴雪,却依旧百折不挠,最终才能苦尽甘来,迎着风雪傲然绽放。
“禀太后娘娘,宋贵妃宫外求见。”
此时,一个宫人却匆匆来报,打断了太后赏梅的兴致。
但太后却没有什么恼怒的意思,反而笑眯眯要宫人去宣宋贵妃进来。
太后对于宋贵妃观感还是不错的,与自己一样同样的宫女出身,同样是母以子贵,她看到宋贵妃就如同看到年轻时候的自己。
而且更重要的是,尽管一年不到的时间,宋氏就由一个最低位分的才人提升为仅次于皇后的贵妃,却没有因此变得骄横跋扈,还是一如既往的性子平和,不争不抢,深得后宫中人交口称赞,与上一任的王贵妃简直是天渊之别。
不多时,宋贵妃就在宫人的指引下走到花园,对着太后矮身施了一礼,恭顺道:“臣妾宋氏,见过太后。”
太后呵呵一笑:“地上怪冷的,宋贵妃不必如此多礼,既然你来了,就陪哀家一起在园子里走走,看看这满园的梅花吧。”
宋贵妃点头称是,随即主动上前扶在太后另一侧,随太后漫步在园子中。
太后没有问宋贵妃的来意,宋贵妃也没有主动提起,婆媳二人只是边走边有一搭没一搭聊天。
不过太后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话锋一转,笑道:“眼看这新年都过完了,璜儿是不是又要回凉州或者西域赴任了,这一走,你们母子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了。”
宋贵妃幽幽叹了一口气,感慨道:“谁说不是呢,民间都说女大不中留,但是儿子也何尝不是如此呢?只是孩子大了,终究也要去闯闯的,总不能一直留在自己身边吧。”
太后也是深以为然,点点头道:“你说得也是,只是璜儿毕竟是天家血脉,虽说是该出去历练历练,但也不能一直待在边塞呀,有空哀家可得跟皇上说说,还是得心疼一下自己的骨肉,该调回京城就得调回京城。”
宋贵妃心中蓦然一惊,她与萧璜母子连心,萧璜也告诉过她自己的谋划,她自然是无条件支持自己儿子,她也知道现在萧璜谋夺凉州军权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若是此时调走萧璜,他之前付出的一切努力必然前功尽弃。
“太后言重了,我与璜儿皆受皇上大恩,璜儿身为皇室血脉自然更加要舍己为国,以报皇上隆恩,怎能贪图京城安逸,流连母子亲情而置家国大事于不顾?”宋贵妃脸上含笑,掌心却微微有些出汗。
太后似乎没有发现宋贵妃的异样,呵呵一笑:“哀家也只是随口说说罢了,后宫不能干预政事,朝中大事自然由皇上做主,我们这些妇道人家就不掺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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