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现在时值新年,但萧稷还是每日雷打不动去御书房批阅奏章,内侍监连奕则垂手站在一旁,恭候待命。
“启禀陛下,齐王殿下殿外求见。”
一个小宦官轻声进入御书房通报。
萧稷手中御笔不由一顿,摇摇头笑道:“他常年在外,好不容易回趟京城,不留在齐王府好好陪陪王妃和自己的孩子,跑来御书房求见朕干嘛?”
连奕在一旁低眉顺眼道:“陛下,齐王殿下既然专程进宫一趟来求见陛下,想来是有什么重要之事吧,陛下宣齐王进来一问便知了。”
萧稷微微颔首,随即对小宦官道:“宣齐王进来吧。”
小宦官匆匆退下,随后将萧玠带进御书房,而后低头退下。
“儿臣参见父皇。”
萧玠一进门就向萧稷行了一个大礼。
“皇儿平身吧。”萧稷微微一笑,随即问道,“你有何事要见朕?”
萧玠起身,也不隐瞒,直白道:“回禀父皇,儿臣是为了正月十六的‘春试’而来。”
萧稷心中顿时了然,每一年的“春试”交州军都是垫底,历任的大都督早已经想开了麻木了,反正交州天生劣势,也没人会苛责他们。但自己这个儿子素来争强好胜,从不愿屈居人下,想来是不甘心在再做这最后一名了。
但是萧稷也不明白儿子跑来找自己有什么用,毕竟交州自有州情在此,他也帮不上任何忙。
但萧稷没有直接一口回绝自己儿子,反而不动声色笑问道:“‘春试’怎么了?”
萧玠抬头看着萧稷,沉声道:“回禀父皇,儿臣认为现今的‘春试’对于交州军和禁军甚是不公。”
萧稷心中一时哑然失笑,这个儿子,明明是觉得“春试”是对于交州军不公平,却非要拖着禁军下水。
虽说萧稷也知道禁军已经连续两年没有赢过幽州军了,毕竟幽州军久在边塞,弓马娴熟绝非在京城养尊处优的禁军可比。
但“春试”毕竟是太祖皇帝老人家定下来的,他也不可能因为禁军打不赢边军而取消掉,否则必然会引来臣民的非议,认为自己这个皇帝输不起。
“皇儿,朕也知道‘春试’对于交州军而言不甚公平,但‘春试’毕竟是当年太祖皇帝定下来的,如今也是京城的一大盛事,朕岂可随意取消。”萧稷对于自己的儿子还是有足够的耐心,不要其烦解释道。
萧玠反而摇摇头:“父皇误会了,儿臣的意思不是说取消春试,而是希望今年可以换一个比赛项目,换一个对每一支军队都公平的比赛项目。”
萧稷眉头一皱:“换一个比赛项目,你想换什么?”
萧玠微微一笑:“蹴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