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蕴蔓醒来的时候天光已然大亮,她一看时间,好家伙,已经快要到中午了。
这一下把她迷蒙的睡意都吓没了,话说她不是定了有七八个闹钟的吗?怎么一个都不给她响!手机坏了?
她检查了一番,一个闹钟都没开。很明显,这就是有人故意的!
林蕴蔓丧气的瘫在床上摆烂,她自律懂礼的形象一夕之间毁于一旦。
她愤愤给罪魁祸首发了一颗炸弹表达愤怒,那头没过两秒就回了一个电话过来。
林蕴蔓接了,将手机放在耳边,一个字不想说。
“醒了?想吃什么?我让春姨给你准备。”,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听筒响起,给人一种温柔至极的错觉。
林蕴蔓感觉心上被敲打了一下,但还是没打散她出离的愤怒:“关我闹钟?许亦洲,你还是不是个人了?”
那头轻笑一声:“你又没什么事要做,起来干什么?”
林蕴蔓:……
感觉自己被小瞧了,张嘴就要骂人,但她好像又确实是没什么事一定要做,靠。
“好了,在爷爷心里你可是比他亲孙子还亲,你想怎样就怎样,他惯着你还来不及呢,不会笑话你的。”
林蕴蔓又想骂人了,扯起被子将自己全部盖住,仿佛这样就能遮住自己那颗羞耻的心。
她咬牙切齿:“都快到中午了,我才从你房间出去,被别人看见了得怎么想啊!你是不是故意的,就想让他们误会是吗!”
许亦洲磁性的嗓音自胸腔发出一声笑:“误会什么?我们是没睡在一起?还是没睡过?”
林蕴蔓‘唰’地一下把电话挂断丢在床上,想想觉得不解气,又将手机捞了回来,将人拉黑了事。
感觉这个傲娇怪才过了一晚上就变异了,脸皮厚比城墙就算了,还噎人。
真真气人得紧。
林蕴蔓在房间鸵鸟了一会儿,还是硬着头皮下了楼。
一见林蕴蔓,春姨就端来了一碗鸡汤馄饨,配着几样小菜,笑眯眯和她说是二少交代的,还和她说许爷爷一早就出门了,让她不必等。
林蕴蔓红唇翘起,面上羞耻的红晕也慢慢散了,只余心口被灌上的蜜。
笑着将馄饨吃完,她又将人从黑名单放了出来。
已经好几天没有出门了,今天精神好,就出门撞点什么剧情吧,想来女主已经回来了。
就是这一次她已经尽量很少挂念齐明月了,不知道那家伙这一次还会不会出现了。
慢慢和她说过,她来这里最起初是因为齐明月对她倾注其中的期盼,而齐明月来到这里,则大概率是因为受到了此方世界中人的召唤。
她听说时,想起自己打着齐明月的名号行事的日子,还有时不时问候她的念头,莫名抖了抖。
还好齐明月不知道,不然可能会想剐了她吧。不过她俩也是老大莫说老二了,真要追究起来,两个都有事儿。
只不过林蕴蔓来到这里是得了好处罢了。
虽说风险与机遇相伴,她还只能以命做赌,但是,就算失败了她也甘愿。
出了许家,林蕴蔓就直奔男女主重逢的那个商场——言月城。
晃悠了一圈,也没什么好买的,林蕴蔓索性找了一家视野好的咖啡厅消磨时间。
她可没有和许亦知开玩笑,商场的衣服首饰是真一上新就会给她送上门,她不大喜欢逛商场。
咖啡磨磨蹭蹭喝了有两杯,也没见有什么新鲜事,林蕴蔓自觉无趣,又还没想好该去哪里,便坐在窗边发呆。
“waitre,你们这里怎么什么人都放进来?就不怕拉低咖啡馆的档次么?”
“就是,像是没喝过咖啡似的,左一杯右一杯,喝得底朝天了也舍不得走。”
“大水牛似的。”
尖利刻薄的嗓音响起,鄙薄之意明显,针对的人也很明显,不就是点了两杯咖啡的林蕴蔓么。
林蕴蔓翻了个白眼,完美秉持着一个聋的传人的优良品性,懒得搭理他们。
真是晦气,想遇的人没遇到,反倒是遇见杜若这疯女人了。
不是她说,就杜若这种鼻孔朝天的人物,就应该跟许亦知那油腻男凑成一对,相互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