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蕴蔓一下子负罪感就上来了,刚才说话的时候倒是爽,但说到底也不是他的错。
世界重新来过,在她潜意识里许亦洲一直是与她亲密无间的男朋友,在许亦洲眼里她却只是个才认识不久的人罢了。
这其中带来的落差感,还有他闷不吭声就将她命运决定好的行为,她都找不到人来算账。
现在他又是那种别别扭扭的样子,她就难免迁怒。
林蕴蔓正想着说点什么哄哄他,就听他说:“我已经查到了,是杜家那个女儿做的。”
“她有个青梅竹马,叫陆宸。就是你在酒店门口和人聊得很开心的那个,他有个女助理,杜若嫉恨她,就想毁了她。”
“没想到阴错阳差的被我喝了。”
忽略掉中间那点子阴阳怪气,林蕴蔓很是好奇:“怎么个阴错阳差法?”
许亦洲有点不想说,但看着她那双澄澈的大眼睛,不自觉就说了:“咳,原本那天我拿的是助理给我拿的酒,要喝的时候心里总有点不舒服,于是我就随便换了一杯。”
林蕴蔓直接就是一个大笑:“哈哈哈,真?欧皇啊你许亦洲。”
预知风险,又没完全预知。
“快点过来抱抱,抚慰一下你受伤的小心灵!”
说完她又顿住了,手不尴不尬的伸了一半。
刚才兴头正盛,忘记他现在跟她好像也还没那么熟。
讪讪收回了手,收到一半就被人握住了,对面的人倾身给了她一个浅浅的拥抱。
林蕴蔓弯唇笑了,原来,就算重新来过,没有记忆,他也是在不断走向她的。
许亦洲在抱住了人之后,很快就回过了神来,暗道自己怕不是精神出问题了,刚才见不得她黯然神伤的样子,中了蛊似的就去抱她了。
他松开了手,想退回来时已经来不及,一双小手紧紧勾住了他的后脖颈。
“好累哦,你抱我回去休息,我要住在你隔壁。”
嗓音软软绵绵。
要求提得理直气壮,但他又莫名跟着笑了一下。
回神之后又敛下了笑意,淡然拒绝:“你残废了?自己走。”
林蕴蔓差点直接咬他一口,听听他这说的什么话,真是后悔,他以前像个大爷似的手残的时候,她怎么就没这么说他呢!
哼,就算这样她也不会放手,于是她就着这口耳相接的姿势,在他耳边轻声喃喃:“人家现在跟残废有什么两样?你忘记自己对我是有多禽兽了?我到现在还哪哪都疼,尤其是那里,多走两步就像是被刀捅过一遍。”
“许亦洲,你现在是不是不心疼我了?穿上裤子就不认人了?你要这样的话——”
身体一下腾空,被不知何时绕过小桌的男人挽着腿弯、箍着后背抱了起来。
“娇气。”,声音很是嫌弃,耳根倒是通红。
林蕴蔓看着眼前透红的冷白皮肤,是在害羞的许亦洲呀~
她觉得自己又行了,不就是傲娇怪吗,她也不是不可以啊!
行走间,柔软的唇瓣覆上了下脖颈那浅淡暗红印记上,用力吮了吮,贝齿也不安分的研磨,像是一个不顺心就要咬破这人的皮肉。
许亦洲才被那点温软的触感弄得一个激灵,很快就有痛感传来。说是痛,不如说是麻,像是在他心头咬过了一口,酥麻难耐,又灼热烫人。
“干嘛!”,清越的嗓音已然沙哑。
“叠个buff呀。”
她将他前襟散开的两粒扣子系上,又在上面轻轻拍了拍以示完成,笑眯眯凑上去啄了他微勾的绯唇一下。
“今天表现不错,奖励。”
“安分点,不然我就把你丢下去。”
“哦。”
老宅的佣人们得了老爷吩咐,在两人回来时早已识趣的远远避开,就算八卦也是远远的八卦。
许爷爷更是早早就回房间了。
因而两人回程的路十分顺畅,不多一会就到了林蕴蔓指定的房间。
许亦洲将人小心放在大床上,犹豫了一番,还是问:“我们以前认识吗?”
林蕴蔓:“当然了,你6岁的时候去我家,还骗我去捅马蜂窝的事你忘记了吗?我的压寨小相公。”
许亦洲:……
他没好气的将还勾着他脖子的手扒拉下来,木着脸要走。
问个屁,这人根本不想好好跟他说话。
林蕴蔓赶紧扯住他的衣衫:“你们许氏大楼跟F幢相接那个巷子里有一家卖包浆小豆腐,我想吃,你明天回来给我带。”
“我明天不会回来。”
“哦,那算了,我找许亦知帮我带。”
“呵,你等着他从非洲爬回来给你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