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
苑姐自觉去找了药箱出来,要给夏习处理。
夏习摆手拒绝了,余光瞥见有人影过来,捂脸瘫在沙发上唉唉呻吟,显得他要多脆弱有多脆弱。
苑姐看他那装模作样的样子,撇撇嘴将鸡蛋和伤药放在桌上,随便他在那里作。
又不是她儿子,她才没闲心管他那么多。
本就在下边玩耍的许亦谦在一旁,睁着大眼睛好奇打量这个奇奇怪怪的大哥哥,将军在他身边转来转去。
林蕴蔓进门前就已经从许亦洲身上跳了下来,看他在那装可怜,免不得又翻了个白眼。
明明自己就不会打架,偏要去挑衅别人,最后受伤唉唉叫的也是他。
真真是不知该说他什么好。
“你不上药在这里作什么?”,她无奈出声。
许亦谦一秒回头,跑过去林蕴蔓身边,眼睛亮晶晶:“姐姐,你睡醒啦?”
将军兴奋在她面前摇尾巴,跟着也汪汪了两声。
林蕴蔓捏了捏许亦谦的小奶膘,又摸了摸将军的小狗头。
“你们两小只感情很好嘛,将军还专门跑过来找圈圈玩了哦。”
“嘶!唉哟~~”
被忽略的夏习自己给自己找存在感。
“你唉唉什么,痛就麻溜儿的自己上药,不然明天肿成猪头不要来我这里哭。”
林蕴蔓没什么好气,说完就坐在了一边的沙发上。
许亦洲自觉的挨着她坐,许亦谦跟着就在许亦洲边上坐下,将军乖觉的蹲在许亦谦脚边。
林蕴蔓这一下子,就像个鸡妈妈,屁股后边跟着一小串小鸡仔。
夏习:“我自己怎么上啊?大头蕴,你就帮帮我嘛……”
林蕴蔓不说话,他又自顾说道:“上个药而已,小许总不会介意的哦?毕竟我还不是因为他才受伤的。”
林蕴蔓笑出声来:“你好意思呢?不是你先要打人家的吗!”
她拿起桌上的鸡蛋,在桌上敲了一敲,又滚了滚。
夏习一点羞愧的意思都没有,说:“我哪有要先打他,我那只是脚滑了,往他那边摔了一下而已,谁知道他怎么想的,就打我。”
许亦洲在一边玩着林蕴蔓披散下来的一缕长发,对夏习这种狗言狗语恍若未闻。
许亦谦倒是不愿意了,不悦道:“你胡说,哥哥从不会乱打人的!”
夏习努努嘴,一脸我委屈但你非要说就是你对的无赖样儿。
林蕴蔓将剥好的鸡蛋丢给夏习,让他自己弄。
才将鸡蛋丢出去,林蕴蔓就感觉自己头皮一紧,头发被身边的人不轻不重扯了一下。
始作俑者要算账的眼神和林蕴蔓对上,给别的男人剥鸡蛋,当他是死了呗。
林蕴蔓一把扯回自己的秀发,瞪了他一眼,,默默离这个秃头杀手远了一点。
换做平常,林蕴蔓老早就哄他去了,今天不同,她跟任何敢动她头发的人都势不两立!少了一根头发丝她都要和人拼了她这条嫩命!
秃头少女的苦她是再也不想吃了好吗!
正等着人来哄自己的许亦洲:……怎么跟想象的不一样?
夏习接着了鸡蛋,龇牙咧嘴在自己脸上滚了两圈,又不死心地说:“大头蕴, 我嘴角都破了,你帮我擦个药总行吧?”
这回不等林蕴蔓说话,许亦洲已经起身去了。
“蔓蔓手生,这种事我熟,我来帮你擦,算是给你‘赔罪’了。”
‘赔罪’两个字念得极为重,看得出来所有的怨气是倾注其中了。
夏习一整个拒绝大动作:“我不要,谁知道你会不会再给我来一拳?!”
“还是大头蕴来我比较放心。”
许亦洲眸光一闪,按住他,将棉签按在他嘴角之上,按得夏习‘嗷’的一声响彻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