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眼不赞同的模样道:“杜家不缺这笔小钱,只是不想给你这样贪婪的人罢了。”
林蕴蔓:“不想给为什么要说?哦,你们杜家主打就是一个说话不算话?明白明白,就是不知道你们杜氏的股东明不明白了?”……
二人隔着前台桌一来一回的争执,此时酒店几个经过的房客都隐在角落吃瓜,不时还悄悄和身边的人品头论足一番。
林蕴蔓丝毫没将这种指指点点放在心上,毕竟她吃瓜的时候也就……大差不差吧。
她自然也没注意到,回房间换好衣服下楼来的许亦洲。
见此情形,他脸上洋溢的笑容微微收敛,恢复成他一贯外露的礼貌笑意。
他也不上前帮忙,就靠在楼梯口观战。
楼梯口距离此时林蕴蔓的位置比较近,若情况有不对他也可以第一时间保护她。
许亦洲看了一眼坐在前面摆谱的杜孟新,眼里是深沉的暗色,嘴角的弧度也扩大成玩世不恭的冰冷笑意。杜
孟新,从前没有多少交集呢,是时候来往来往了。
而被人盯上的杜孟新,此时毫无所觉,他正忙着恼怒了,这不,脸都绿了。
但他不能丢了杜家当家领导人的气质,他沉沉开口:“管家,罢了。就当是救助流浪猫狗了。但是……”他的发言也极具领导人的气势,断句中间停顿老长的时间,讲话也慢腾腾的。
林蕴蔓可不给他歇气的时间:“但是什么但是,这位杜家管家,怪不得能有你这样的管家,原来家主脑干也是缺失的。搞搞清楚,这笔钱是给我们知了大酒店的房费,可不是什么善款。要救助猫猫狗狗就请你们另行捐款好吗,为什么要来蹭我们酒店热度!真是臭不要脸。”
她可太恨这种讲话的语调了,和她上高中时那校长一个批样。每周一早上都要排队顶着太阳站在操场,听校长讲他个个把小时的屁话。
听了三年,每次听到这种战略性停顿的摆谱发言,被晒得头发昏的林蕴蔓都想冲上去骂他个狗血淋头。
但来自教师的血脉压制可不是盖的,她都只是当时想想,一直没敢就是了。
但现在不一样了,这人又不是什么为了祖国花朵鞠躬尽瘁的师长,更不是什么亲人长辈。给他个狗胆了来她面前摆谱。
那吞了‘狗胆’的杜家主杜孟新被截断发言,甚是不悦,暗骂一声不知礼数,重重‘哼’了一声,亲自下场了:“不提这钱,就说你将我女儿推下山坡的事……”
“哦,这下又不说钱了,想起来自己女儿躺医院了。”林蕴蔓打断道,“她躺医院关我什么事?您哪只眼睛看见了吗?张口就是我推她。你们杜家人这都是属猪刚鬣的吗!这么擅长倒打一耙。”
管家又愤愤不平的说她:“现在是我们小姐重伤躺在医院,当时就你和陆少的助理在场,不是你推的是谁推的?”
林蕴蔓挑眉:“不是还有陆少的助理在场吗,怎么你们问过她了?她说是我推的了?”
一边的洛青立马发言澄清:“我没有,是杜小姐想推蔓蔓,自己却不小心掉下去的。”她的脸依旧一副清冷,看也不看旁人,就注视着林蕴蔓解释。
管家根本不信,刻薄道:“听说这小助理和你关系不错,她偏帮着你也未可知。我们小姐可是说了,这助理也时常欺负她。”
杜孟新倒是隐隐有些不详的预感,但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一步,只能将错就错了。
不仅将错就错,还要尽快解决。
林蕴蔓:“都未可知了还来这里叭叭什么!就一句话,你有证据是我推的吗?!”
管家气结。
杜孟新却是嗤道:“伶牙俐齿。”他威严的眼看向管家,接着吩咐,“好好照顾一下她,若若在医院是怎么样的,她就该什么样。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