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蕴蔓打发了许亦洲也去选木牌,然后自己拿个笔,背着人悄摸摸写了二十一遍‘让我回去!’,然后把木牌捆成个人字形,打算丢在树的最高处。
要丢的时候她又迟疑了,不是她说,就这种看准头儿的事,她一丢一个不准。
林蕴蔓想了想,又跑回去问老板有没有晾衣架或是木棍子。这业务老板就熟悉了,随手就给她指了位置。她拿了两根最长的木棍,短一点那根分给已经写好的许亦洲。
她看见许亦洲手里也是拿着一把的许愿木牌,她笑道:“看来你的愿望也不轻啊。”
许亦洲没说是和她一样,买了二十一个许愿木牌,只举了举那堆木牌向她示意,笑回道:“还很漂亮。”
林蕴蔓哈哈一笑:原来男生也爱漂亮呢?她就不一样了,她都是哪块大选哪块。
她真诚说:“你的愿望一定会实现的。”
许亦洲像是被这句话取悦了,嘴角上钩,意味深长的“嗯。”了一声。
这木棍选长了也不太好挂,尤其是她那有二十一块之多的木牌,举起来晃晃悠悠。许亦洲倒是很快挂好了,他表示可以帮忙,被林蕴蔓严词拒绝了。这种事怎么能帮忙,他帮挂的算谁的。
林蕴蔓感觉自己胳膊都举酸了,感觉自己头都仰得快失去知觉了,才把那木牌堪堪挂上去了。她呼出一口浊气,跑回老板旁边的木椅子上,像条咸鱼般把自己半死不活的瘫在上面。
林蕴蔓想想都觉得自己做的事非常搞笑,从前她和齐明月就是这样,她时不时就和财神老爷求财运,齐明月动不动就问月老红线是不是过期了。总之她们无事不登三宝殿,是临时抱佛脚的忠实爱好者,只膜拜有用的神,其他都是封建迷信,迷信不可取。
许是看林蕴蔓半死不活的瘫在椅子上,等她缓得差不多了,许亦洲才好笑道:“这个愿望让你这么累的吗?”
林蕴蔓:“当然了,你不知……”话还没说完就被“啊!”地一声惨叫打断了。
“是哪个小兔崽子这么缺德,丢了这么一大捆木牌?!差点砸死老朽了,有没有点公德心!”,听见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二人才发现许愿树背后有人,似乎还是他们其中一个的木牌掉了。
在这人烟寥寥的寂静夜晚,背面突然传出声音,尽管这个声音是多么的中气十足,林蕴蔓还是难免感觉到冷风嗖嗖。
林蕴蔓小心跟在许亦洲身后,慢慢走过去,发现那边居然围着木桌坐着两个人,一个穿着中山装的白发老头儿,一个身材圆润的白胡子大和尚。
大和尚一脸慈眉善目,一看砸到的就不是他。
那中山装老头儿吹胡子瞪眼的看着他们,确认是正常人后,林蕴蔓才松了一口气,跑过去关切到:“老爷爷,没砸伤您吧?”
老头儿手里拿着一串木牌,上面写着‘让我回去!’四个大字。
老头儿吹胡子瞪眼:“你怎么问得出口这种话的,这么老大一坨木牌砸到我我能没事吗?!我脑袋可肿了老大一个包,要不是命大,早被你砸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