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天没亮,金赐溜回了房间,赶在丫鬟进来之前清理了证据。
“姑爷,您和大小姐真是恩爱啊!大小姐昨晚彻底难眠,一大早就吩咐奴婢们过来伺候您,而您这般疲惫不堪,一定也是因为心里面想着大小姐,所以失眠了吧。如今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奴婢们私下里都很羡慕呢!”
丫鬟们伺候着金赐更衣吃饭,而金赐一直哈欠连天,眼底乌黑发青,一看就是整夜没睡。
金赐羞愧难当,只能含糊应付了几句,连灌了几口补汤,免得支撑不住婚礼上的繁琐流程。
外面锣鼓喧天,鞭炮不绝于耳,夹杂着车马声、恭贺声、戏曲声等等,热闹非凡。
杭州府府尹、下辖各地官员、各大武馆馆主、商贾巨富、奇人异士、亲朋好友,超过一百桌酒席。
这副场景,比沈熙妍和韩清涟当初订婚的场面还要盛大十倍。
金赐换好了成亲的衣服,经过一番化妆打扮,颇有几分翩翩贵公子的气质。
“金哥哥,你真是俊朗不凡,小婷真是羡慕俞姐姐。”
厢房的角落,卢婷趁着裁缝和丫鬟们不注意,送上一个香吻。
金赐捏了一下卢婷的俏脸,没好气地说道:“你这个丫头真是太调皮了,今天可是我最重要的日子,你还在缠着我,要是被人发现了,你让我怎么交代?”
卢婷嘟嘟嘴,这才松开了金赐。
这时俞百川走了进来。
作为老丈人,他也打扮了一番,华袍加身,本就是顶级男模的身材和容貌,更显冷酷英俊。
在场的小丫鬟们很多都羞红了脸,显然非常倾慕这位完美的老爷。
别说小丫鬟,连金赐都不禁自惭形秽,要不是俞百川的脸上有了一丝岁月的痕迹,就凭这副样貌,绝对是他在明朝见过最帅的一个男人。
“好女婿,你弄好了没有,快和岳父一起出去迎客。”
两人来到宴席厅。
这里本来是正厅,俞百川考虑到天寒地冻,为了不让宾客们在他宝贝女儿的成亲宴席上,留下不好的印象,他就直接打通了正厅侧殿内堂,又给后院封了顶,形成了现在这处占地超过三千平米的宴席厅。
以俞百川的身份,宾客们不敢怠慢,天没亮就赶来了俞家。
大厅内,座无虚席。
俞百川领着金赐穿梭在人群里,一改平时不苟言笑的样子,眼角都笑出了鱼尾纹。
“这位是府尹胡大人。”
“这位是我的好女婿金赐。”
俞百川每介绍一个人,都饮下一杯酒,转眼就喝了三十杯。
“这是兵部郎中,这是礼部主事,这是工部员外郎……”
朝廷五六品的官员来了不少。
至于那些武馆馆主和商贾巨富,大多数的身家和地位都不如俞百川,只是挑选了几个重要的介绍了一下,就让管家领着金赐去敬酒。
金赐可没有俞百川的好酒量,每次只是小酌一口,宾客们看见俞百川如此重视这位上门女婿,也不敢得罪,纷纷笑脸相迎。
“姑爷,这是卧龙镇的韩老爷和他的公子韩清涟。”
来到一桌酒席,管家如常介绍。
金赐随意地点点头,转身就走。
这个薄情寡义的小白脸和翻脸不认人的韩老爷,他可不想搭理。
韩老爷知道金赐和沈家的关系,对于金赐略显无礼的表现,老谋深算的他根本不在意,反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热情地道贺。
韩清涟却拉住了他。
“金兄,熙妍最近还好吗?”
金赐不准痕迹地打开他的手,面无表情地回道:“妍妹很好,谢谢你的关心,若没有其他事情,我还要继续敬酒。”
韩清涟苦笑道:“金兄,我知道是我不对,我对熙妍不够关心,而且在沈家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我选择了袖手旁观。其实我一直很自责后悔,为什么不能像金兄那样奋不顾身。如今物是人非,你能不能看在我们曾经是朋友,我真的喜欢熙妍的份上,原谅我一次。”
金赐扫了一眼坐在桌子上,大大小小五个女人,两个抱着娃,三个大着肚子,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小白脸真是无耻,夺走了沈熙妍的第一次,现在有了这么多老婆,还惦记着自己的老婆。
何况谁知道他是自责后悔,还是看见自己入赘俞家,想要攀关系。
“爱妍,快过来叫叔叔。”
韩清莲拉着一个蹒跚学步的小娃,来到金赐的面前,小娃奶声奶气地喊着叔叔。
在天真无邪的小娃面前,金赐只能暂时服软,而且听到小娃的名字,更是心头一暖。
“韩兄,孩子的名字……”
韩清涟微微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