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和韩家联姻的事情,基本上是吹了,这一点从账房的收支上就可以看出来。
账本里面和韩家有关的那一笔收入,从昨天开始戛然而止。
金赐处理完账房的工作,翘着二郎腿,搂着沈熙妍,一会儿拉拉小手,一会儿要个香吻,别提有多逍遥自在。
最重要的除掉了韩清涟这个绊脚石,以后可以省心不少。
两人明目张胆亲嘴的行为,不仅是辣眼,甚至是有伤风化。纵使老杜已经年过六十都受不了,但又不好指责老板的闺女,只能气的吹胡子瞪眼,骂骂咧咧地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凌风走了进来。
“表妹,你们两个别亲了,清涟找上门来了,你要是不想见,我替你赶走他……”
金赐现在就跟一个皇帝似的,一边享受着温柔乡,一边发号施令。
“他家做了那么缺德的事情,这小子还敢来,真是臭不要脸的。妍妹肯定不会见他,你直接赶走他吧!”
金赐这副大爷的做派,谁能看的惯……
凌风撇撇嘴,没有搭理他,而是征询沈熙妍的意见。
沈熙妍站了起来,纠结了很久,还是叹了口气,算是默许了金赐的意思。
凌风却没有离去,反而劝说道:“表妹,我觉得你还是去看看为好。清涟兄一直跪在门口,身上还绑着荆棘,有意负荆请罪,诚意非常大,你要是不见他,别人会觉得你不识大体。”
金赐翻了一个白眼。
这大块头玩的是哪一出?
一会儿他自己说赶走韩清涟,一会又掉头过来劝说沈熙妍出去见面,真是一根墙头草,两头倒。
沈熙妍听到韩清涟负荆请罪,再也忍不住,挣脱了金赐的手臂,焦急地跑了出去。
练武场门口。
韩清涟光着膀子,背上捆了三根带刺的藤条,锋利的尖刺扎进他的肉里,渗出不少鲜血。
沈富在练武场指点弟子们练功,直接无视韩清涟的行为,显然还在气头上。
不过为了不给外人看笑话,早就关闭了武馆外面的大门。
沈熙妍来到韩清涟面前,看着鲜血从他健硕光滑的脊背上滴落,立刻哽咽起来。
“爹爹,您就原谅清涟哥哥吧,若不赶紧医治,清涟哥哥的背上,会留下疤痕的……”
与接触不到的罪恶相比,眼前的美男似乎更重要。
沈富似乎就是等个台阶,在沈熙妍的拉扯下,略微挣扎了一下,来到韩清涟的面前。
韩清涟立刻跪在地上,荆棘绷紧以后,尖刺更加锋利,全部扎进了他的肉里。
纵使沈富和凌风这样的硬汉,神色都为之动容。
“伯父,这件事是我韩家的不对,不过清涟也是从应天府回来之后,才知道西郊庄园的事情。清涟不是想推卸责任,只是小侄确实喜欢熙妍,所以不想因为此事而放弃这段感情。”
韩清涟儿时就去了应天府,何况他如今的年纪尚轻,这事确实怪不到他的头上。
沈富使了一个眼色,凌风立刻赶走了练武场所有弟子。
“贩卖女子这等无耻卑劣的勾当,在我沈家是绝不能容忍的事情,你们韩家的这种做法,天人共愤。现在我要是原谅你,不就是成了同流合污,我又怎么对得起沈家的祖辈,又如何对的起沈家武馆这块金字招牌?”
韩清涟磕了一个响头,伤口崩裂开来,背上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