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姜浪激动的样子，张婉茹轻轻的笑了笑，好似春风般温暖。
最终，她还是摇了摇头，眼角却带着几丝泪花。
“不行~我不能离开。
如果离开了，会让整个家族蒙羞！
我是张家养大的，我不能那样自私自利。”
她看着姜浪，声音带着几分惆怅。
“这是我的命运，是一个怪圈，是每个大家族子女都要经历的事。
我曾以为我能逃脱，但终究还是无法实现。”
她没有正面回答姜浪的话，但意思显而易见。
她不喜欢对方，不喜欢什么所谓的黄家大少。
但...
她又做不到。
姜浪沉默了，张了张嘴，却无法开口。
他终于理解了，什么叫“身不由己”
说句直白点的，既然享受了家族的供养，那么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他这一刻，多么希望张婉茹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
那样，就不会有任何负罪感，可以心安理得的离开了。
可她，总是那么温柔、那么大方、那么善良。
就如同她的名字一般，温柔优雅、宽以待人。
沉默了许久，姜浪再次问出了一个问题，也是让他最揪心的一个问题。
“是不是因为我，是不是因为当初那件事，才让你不得不和黄家订婚的。”
张婉茹看着姜浪，犹豫了很久，她转身看向窗外，缓缓说道。
“每个人都说张天雄，身为本家的一个弃子，却能凭借一己之身，建立的偌大的魔都张家，成为横压整个魔都的第一家族，实在是雄才大略！
但其实这里面，少不了帝都本家的暗中帮忙。
魔都张家成立之后，每年都会给本家贡献很多资源，换取庇护。
魔都张家支脉的覆灭后，少了这一部分资源，自然要从其他地方拿到。
为了阻止当初帝都张家插手魔都的事，我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其中就包括和黄家订婚一事。
这是弥补张家丢失资源的一种方式，也是对我的惩罚。”
姜浪沉默了，心里有种难以言明的滋味。
他其实，一直都奇怪，为什么张家被扳倒了，瓜分出来的资产才两三千亿。
虽然看着不少，但明显配不上，魔都这座国际大都市的名头。
如今他终于知道了，一切都知道了。
但知道得越多，他的心就越发的隐隐作痛。
他没想到，当初的一句话，张婉茹竟然付出了那么多。
他用力抱紧的眼前的美人，像是要把对方揉进自己的怀里。
“不行~你不能嫁给他！我不准你嫁给别人，你听到了吗？”
姜浪的声音，有些哽咽，眼眸中却充满了寒光，凌厉得像一把刀。
说他自私也好、无情也罢，又或者说他不懂事，还是小孩思想也无所谓了。
他不会让眼前这个，为他牺牲了那么多的女人，嫁给别人。
要嫁，也只能嫁给自己。
至于，会发生任何后果，他已经无所谓了。
重重的深呼吸一口，他平复自己躁动不安的心情。
沉着冷静的看着对方，缓缓开口：“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