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跟左明珠一句话也没说。
静静四目相对。
左明珠轻轻舔了舔嘴唇，目光开始闪躲起来，有些心虚的样子，不敢跟我直视。
“你到底想干什么？如果……你有什么想法，你就直接说，我还承认你是个男人……可你这么绕来绕去……又是什么似曾相识，又是……现在这样占我便宜的，我瞧不起你……”
左明珠说到后面半句的时候，声音越来越小。
我勾起嘴角一笑：“不……我在辨认你……我刚刚突然在想，连我的脸都可以变……为什么你的脸不能变呢？”
左明珠皱着眉头看向我：“你这话什么意思？”
“怎么？你还要我说得再明白一点？”
我慢慢地撑起身子，坐在了左明珠身边。
左明珠扭头望着我。
我望着落地窗的方向，微笑道：“我可以整容，你为什么不能？有没有可能……你不是真正的左明珠？或者左明珠这个身份只是编造的……而你……是曾经我认识的一个人，也是整容过后才混入兰花门，跟我走到一块儿的？”
“哈……”
左明珠愣了一下，直接气笑了：“那你说我为了啥？就为了混在你身边？你在开什么玩笑？我一开始根本不知道你会出现的好吧？”
左明珠顿了顿又说：“而且……在你出现之前，我跟龙淼早就已经好上了，在兰花门待了很久了……你怎么解释呢？”
“我的意思是……真正的左明珠被替换掉了，你是个假冒的。所以你才会对龙淼一点兴趣都没有，现在连龙淼遇刺，你都漠不关心……”
我说。
我的一番话，直接让左明珠变得无言以对了。
许久之后，她才冷笑着说了一句：“都说女人是爱幻想的生物，我看男人的想象力才真的丰富……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翘起了二郎腿，又点燃了一根香烟：“那你告诉我……你到底什么来历啊？之前……我曾经问过你，你说……之后咱们合作的时候，你会慢慢告诉我的。可是后来……你一直都含糊其辞，到现在我都觉得你的身份是个谜呢！你是怎么加入兰花门的？你又怎么会跟橘子姐走得这么近的？又是什么原因让你选择背叛兰花门呢？”
我的一连串问题，再次让左明珠沉默。
这一次沉默得比先前更久。
我甚至都怀疑左明珠是不是已经被我拆穿了，想不到说辞来搪塞我了？
正当我这么想着，左明珠幽幽地道：“我父亲只不过是普通的生意人而已……只是算得上有点小钱！后来我父亲被兰花门的人做局，后来又加入了兰花门。那个时候龙淼在兰花门是有一定的地位。那一次龙淼出面，负责跟我父亲交涉……我也正是在那一次认识了龙淼……可以说，是我父亲一手把我推给了龙淼……再后来，我父亲……出了意外死了！”
“难道你不觉得是兰花门搞的鬼吗？”我说。
左明珠冷笑道：“所以你以为，我怎么会背叛兰花门呢？”
“这……”
是啊。
正因如此，所以左明珠才要帮着橘子姐来对付兰花门。
我刚刚真是一下子脑子短路了。
“所以……你的经历就这么简单？”我皱眉，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
左明珠摊了摊手：“难不成你还以为我有什么传奇的经历吗？我要是说……我跟龙淼在一起，也只不过是为了逢场作戏，你信不信啊？”
我信。
我当然信。
因为我以前根本没听说过左明珠这个名字。
所以左明珠的出现是我全新的一个人际关系。
可……
信不信是一回事儿。
怀不怀疑，又是另一回事儿。
左明珠这番说法，看似没什么毛病。
可我总感觉……这妞儿挺神秘的。
或许……是我想多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