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转了一圈,周围的厂子就四家,一家纸箱厂,是生产茶叶包装的;一家油坊,是生产食用油的;一家工艺品厂,是做秸秆画工艺品的;一家五金厂,生产五金件、螺丝、弹簧的。
“这四家厂子,按照王姐说的,下午会有刺鼻的味道,那首先排除的是油坊。纸箱厂会有胶水,工艺品厂也会用胶水粘贴加工过的麦秸秆,但是,胶水的用量肯定不会很大,更不会有刺鼻的味道瓢出来。五金厂…五金,怎么会有刺鼻味道呢?”
“电镀,五金件最后一道工序,很可能是防锈的电镀工序!电镀需要大量化学药水,应该就是那个刺鼻味道的源头!”
“对,肯定是五金件的电镀液体蒸发,才有了刺鼻的味道,这味道被风吹散,就跑到幼儿园里去了。这就是致病原因,我们找到了。”
安宁萱和萧恒讨论着,分析着。
“王姐,走,我们再去五金厂看看去。应该就是那里的电镀池的刺鼻味道。”安宁萱有点兴奋,这么快就找到了致病原因,实在是让她有点惊喜。
五金厂很快就到了。
厂子门很破,两扇大铁门仿佛能被寒风吹烂一般,在冬天里啪啦啪啦响个不停。
“咚咚咚…咚咚咚咚”萧恒敲着锈迹斑斑的大门。
“有人吗?有人吗?麻烦开开门!”安宁萱大声向里面喊着。
“别敲了,这里面哪有人啊?都回家了!”一旁路过的大哥说道。
“大哥,这个五金厂怎么连个看门的都没有啊?”萧恒问路过的大哥。
“呵呵,看啥门?里面都空了,这厂子还有半年工资没发给我们呢!”大哥用头上的布丁帽子拍了拍身上零落的雪花。
“大哥你在这里工作吗?”萧恒接着问。
“早就不干了,就是工资还没结清,我过来看看有没有人来。”
“早就不干了?为什么啊?”安宁萱也对这大哥来了兴趣,好奇地问他。
“效益不好,厂子生产的五金件没人要,所以就关了呗。”大哥明显有点垂头丧气,拍干净了身上,就背着手走了。
安宁萱心里已经感知到了些许矛盾,问王萍说:“大姐,你说来接孩子的时候会有刺鼻的味道,那最近半年有这刺鼻的味道吗?”
“有啊!放寒假之前还有的,就这十来天以前的事,我记得清楚,这味道可不止这半年了。”王萍很肯定地回答道。
“看来这个刺鼻的味道应该不是从这个五金厂出来的,那会是哪里来的呢?”安宁萱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