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北的冬天来的要比魏国国都那边早上不少,白日里还好,可晚上已经需要燃上炭火了。
“彻底入冬了之后,这场仗就更不好打了。”南念看着闪动的烛火,低声说道。
于安面上的神色也并不轻松,“也不知道朝廷这边还会给咱们多少时间。”
魏国朝堂形势复杂,满朝上下真心为国为民的官员只怕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南念这场仗打的不轻松,一方面是萧长灏的确是个劲敌,另一方面……则是身后的朝堂。
“对了,万家齐关在哪里?”
南念这思路跳转的快,于安只是愣了一瞬,就反应了过来,“万家齐被关在西边的营帐里。”
南念点头,“那就走吧。”
“属下和将军同去。”
南念抬手拒绝了,“不用,容大夫和我一起去吧。”顿了下,南念补了句,“对了,带上你的药箱。”
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的容钰:“……”
他似乎知道南念为什么要他和她一起去了。
“好。”
容钰拿着药箱站在了南念身侧。
……
大营西边关着敌军俘虏,比起正常的魏国兵士,他们的帐中是没有火炭这种稀缺的东西的。
在南念进帐之前,其他的俘虏早就已经被清出去了,帐中只剩下万家齐一人。
南念身着便服,进帐后便寻了个地方坐下,“万副将,许久未见,你变化还挺大的。”
南念上次见万家齐,还是在四个月之前他刚刚被擒住的时候。
那个时候的他虽说狼狈,但还是个战将风姿,可现如今……他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整个人如同惊弓之鸟一般,根本看不出昔日的影子。
万家齐没说话,只是在大帐另一侧警惕地看着南念。
这四个月来,他和其他的战俘一样,并没有人对他用刑或是刻意殴打过。
只是万家齐心里怕,每日心惊胆战夜不能寐,是以逐渐变成了今日这般模样。
万家齐不说话,南念也没强迫他,自顾自地说着,“本将路过这儿,就顺路来看看你,诺,还带了位名医给你把把脉,瞧瞧你身体怎么样。”
听着南念的话,饕餮翻了个白眼,心里吐槽道:什么顺路来看看,分明就是奔着他来的!
容钰拎着药箱靠近万家齐,后者刚想反抗,只见南念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个并不算小的石子,冲着万家齐的方向就打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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