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韩遂揉着发疼的太阳穴,照常骂了刘备第三百二十遍。
昨夜被袭营,直到丑时才睡下,今日卯时又得起来,导致整个人都有些精神不振。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爱将阎行的声音。
“主公,不好了,我军将士昨夜冻死数千人,还有将近两万余士兵受了风寒。”
阎行阴沉着脸,走进韩遂大帐,声音低沉的汇报道。
这还得了,士兵都生病了还打个屁的仗。
上了战场,一个个鼻孔里都挂着两道冰锥,难道还打算自带兵...冰器?
砰——
“这是怎么回事?”
韩遂一拍案几,怒声问道。
“主公,昨夜官军袭营并未斩杀多少士卒反而大肆破坏营帐,导致士兵们昨夜几乎都是顶着寒风睡觉。”
阎行脸上带着恼怒之色,给韩遂解释道。
腾——
“杨彪奸贼,欺人太甚!”
“先是高官厚禄哄骗我等归附,让我等放下警惕之心,随即便派官兵袭我大营,好好好,看来你们是真的觉得我等攻不下屈屈长安!”
韩遂猛地站起身子,怒声吼道。
“阎行,吩咐全军休整,身体无恙的士卒随时警戒,用完早膳后,你随我去见一趟马腾!”
压下心中的怒火,韩遂黑着脸吩咐道。
“诺!”
阎行抱了抱拳,便转身去安顿士卒。
卯时
韩遂大营以西二十里处,此地乃是马腾的下营之地。
看着完好无损的营地,韩遂面色有些不忿。
凭啥?
凭啥光袭我营而不袭马腾的营?
韩遂带着浓浓的郁闷与不忿,快步带着阎行走进了马腾大营。
马腾帐外,一名英俊的少年正在挥舞着手中的虎头錾金枪。
“喝——”
少年长枪时而横扫四方、时而万点金芒,竟将长枪舞的颇为精妙。
啪啪啪——
“哈哈,超儿啊,看来你马家的伏波枪法是被你尽数学了去了。”
就在马超一套枪法耍完准备收起虎头錾金枪时,一道爽朗的声音传入其耳中。
“韩叔父!”
正在帐外练枪的马超见韩遂拍着手走来,不由对着其抱了抱拳道。
“嗯,超儿,汝父可在帐中?”
韩遂笑了笑,看向马超身后的中军大帐,问道。
“在,侄儿这便去通禀父亲。”
马超笑了笑,随即转身进入大帐。
不多时,一名身材魁梧,面容略显粗犷的大汉走了出来,正是马超之父马腾。
“贤弟不知此来有何要事?”
马腾笑着对韩遂问道。
“兄长有所不知,昨夜朝廷派军夜袭我军大营,致使我军损失惨重,死伤数万人,这口气,我实在咽不下啊!”
韩遂双眼赤红,声音略显嘶哑的说道。
“什么?”
“怎会如此,贤弟可查明确是官军所为?”
马腾有些不敢置信,于是追问道。
“偷袭我军的兵马的确是官军,领兵之人一人为红脸大汉,与我麾下阎行激战数十合不分胜负,另一怪人双臂奇长无比,不过无论是武力还是统兵,都无甚出奇之处。”
韩遂将昨夜所见与马腾说了一遍。
“主公,那红脸大汉曾报其乃是河南尹帐下大将关云长。”
一旁的阎行补充了一句。
“河南尹?”
“看来当真是朝廷的兵马了,可恶,竟然哄骗我等,某这便去为你讨个说法!”
见真相已明,马腾面露不忿之色,转身便欲调集兵马到长安问个清楚。
“兄长且慢。”
这时,身为受害者的韩遂竟然出言拦阻马腾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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