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上,看着集结完毕的敌军,袁绍的脸色阴沉如水。
任谁都知道,对方准备了将近十天的时间,绝对是鼓捣出了大批的攻城器械。
“文丑、蒋奇、高干,某命你二人以文丑为主,领两万兵马镇守北门。”
袁绍转身对着身后的文丑、蒋奇、高干三将下令道。
这两万兵马显然不可能是他自己的本部兵马,而是原隶属于张合麾下的冀州兵马。
“末将定死守北门,让敌军无法逼近城墙一步!”
文丑躬身一拜,随即带着蒋奇、高干迅速离去前往北门。
“张合,我命你领兵两万镇守南门,某麾下武将皆听你号令,你可敢否?”
袁绍自觉如今已是无人可用,不由对着张合下令道。
“末将得令!”
张合抱了抱拳,躬身道。
“好!”
袁绍欣赏的看了一眼张合,满意的点了点头。
咚咚咚——
密集沉闷的鼓声响起,代表着城外大军开始发动进攻。
下方,姜战指挥士兵攻城,盾兵位于前方组成盾阵,护卫着推动冲车、云梯的士卒前进。
随着另一道令旗打下,负责操纵床弩、弩车、抛石机的士卒纷纷开始火力掩护。
百余米的距离,这种冷兵器时代最为猛烈的重型攻城器械威力极为惊人。
人头大的石头漫天飞舞、手臂粗的弩箭射向城墙之上防守的敌军。
虽然这些攻城器械威力惊人,但命中率却较为感人。
往往数十颗飞石不过砸死十余人,床弩、弩车等发射的弩箭更是可怜。
然而这等攻城器械本就不是为了大面积杀伤敌军,而是起到一种震慑作用。
一来可以削弱守军的士气,并以此来减缓攻城士兵的进攻压力。
二来也可以对城墙进行高强度的破坏。
冀州军也并非没有准备,城墙之上数十架床弩齐射,而早已准备好的弓箭手则是万箭齐发。
护卫着云梯、冲车前进的盾兵方阵被打乱,粗大的弩箭顷刻间便使得盾阵四分五裂,随后箭雨落下,失去盾牌保护的士卒死伤惨重。
后方源源不断的士卒继续前压,尚未阵亡的士兵,还能动的重新举盾、推车前进,不能动的只能原地等死。
战场之上,就算是友军也不会将重伤他们运回后方。
“继续擂鼓!”
姜战见敌军守备器械充足,己方士卒虽然不断逼近城墙,却一时间难以抵达墙边架起云梯。
当然,就算是架起了云梯,第一波士卒也难以攀登城墙。
因为等待他们的将是滚烫的沸水、沉重的滚木礌石。
一场血腥的攻城战就此展开,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便有两千余士兵战死。
而付出了巨大的伤亡后,十余架云梯终于是牢牢架在了城墙之上,并不断地有士卒朝着上方攀登。
这还是因为城墙守备的力量远远弱于城门,不然死伤会更加惨重。
君不见,中阳门、广阳门、凤阳门三处城门的冲车还在前往城门的路上。
毕竟若是任由冲车猛攻城门,哪怕是再坚固的城门,也会被冲开。
也因此,城门处的守备力量更加强大,一道道火箭密集的射向护送着冲车的队伍,试图在路上便将冲车摧毁。
而抵达城门前的,则是被守军淋上火油焚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