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愿意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可以让陆舒然现在就没事。”
“不愿意吗?你看,你都还没有听我说是什么条件,你心里就已经拒绝我了,可见,陆舒然对你来说并不怎么重要。”
这时,一身新郎礼服的年轻男人从病房里走了出来,双目死寂。
霍励霆顿了一下,眼神很快变得冰冷无情。
“既然如此,你摆出一副要哭的样子做什么?你就算掉眼泪,也改变不了你的心是石头做的事实。”
“想要救陆舒然,求我。”
走出病房的江廷听到这话,当即沉了脸色,走到夏晴身边。
“很晚了,我送你下楼,你早些回家休息。”
夏晴眼眶很红,将目光从霍励霆脸上移开转身就走。
霍励霆站在原地,烦躁的扯了扯领带。
地下停车场,江廷给夏晴开了车门,夏晴准备上车时,又停下回身看着江廷。
“我知道你离开西津是为了不和霍励霆在西津做的事掺和上关系,结果未定,我不会让你透露我什么,不会让你为难。
我只想知道,陆舒然是否还有活路?”
江廷沉默了。
夏晴攥紧手心:“她本可以不被牵扯进你们的事的,她是无辜的。”
江廷摇了摇头:“晴晴,很多时候,无论是行恶事,还是证公义,都是要踩踏无数人的血肉才能进行的,这些人中更多的是无辜的人。
如果牺牲一部分无辜可以拯救更多的无辜,那么那一部分人就应该牺牲。”
“他们不愿意!”
“弱肉强食,由不得他们选择,如果陆舒然是陆家的继承人而不是用来联姻的工具,她就不会有今天的劫难。”
“你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你对陆舒然的私人感情让你丧失了一部分理智。”
江廷语气缓了缓,拍了拍夏晴的肩膀:“回家泡一个热水澡,睡一觉,天很快就会亮了。”
夏晴强忍着泪意坐上车,江廷又多看了夏晴几眼才将车门轻轻关上。
昏暗的车厢里,夏晴眼里的湿意消失的干干净净,眸光闪动……
王琼看着手机里的视频浑身颤抖,她用手捂着自己隆起的肚子喘着粗气,一旁的手下连忙将她搀扶到椅子上坐好。
王琼快速将手机扣在肚子上,可是手机里女人的哭叫声还是清晰的播放着,手下觉得耳熟,随后震惊的瞪大眼睛。
王琼的手颤抖的不像话,根本调不了手机的音量,她直接把手机砸在地上,熟悉的女声终于戛然而止。
“陈毅呢?”
“毅哥他去外面检查货了。”
“马上把他给我叫回来!”
“是。”
手下没有下楼,而是在二楼走廊绕了一圈,走廊墙壁涂着绿漆,在月光下泛着幽幽的光。
这里是一所中学的旧校址,身处郊外,破败不堪,虫鸣和风声很大,一个人走在走廊里会感觉到诡异。
手下在一间旧教室的木门前停下,房间里传来木头咯吱咯吱的声响,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敲了敲门。
“毅哥,琼姐找你要你立刻过去。”
手下说完,房间里的动静更大了,他又敲了敲门:“毅哥,琼姐现在状态不对,您还是快点过去吧。”
屋内,陆舒然跨坐在陈毅身上,用棉被死死捂着陈毅的脸。
血流滴滴答答的沿着被角流到地上,水泥地上已经流了一滩血。
“毅哥,你跟我说一句话,不然我开门进去了?”
陆舒然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她手上更用力,那张妖艳又憔悴的脸看起来也越发凶狠,可是被子下的陈毅依旧在挣扎。
“砰”的一声,破旧的木门轻易被踹的四分五裂。
借着月色,陈毅看着凸起的床被,皱起眉头,他小心的问:“毅哥,你还好吗?”
一旁暗处,陆舒然举着一块木头朝着男人的脑袋狠狠砸了下去。
眼看着木头要落在男人的后脑上,然而就在这时男人突然转动身体,轻松躲开了。
陆舒然被踹飞出了门,趴倒在坚硬的走廊里,她挣扎了几次,根本爬不起来。
出门的王琼看到这一幕,捧着肚子阴恻恻的走了过去。
“陈毅,你TM给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