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些东西交出来我和我的家人才会死无葬身之地!”
江柯年心里的愤怒和恨意一时间战胜了恐惧,但是在江恩齐恐怖的威势下,这反抗的勇气转瞬即逝。
“我只是为了自保,念在父子一场的份上,念在这些年我为了做了那么多事的份上,爸爸,我求你……”
江柯年眼前突然一黑,剧痛感从头顶袭来,他刚反应过来,脑袋上就又是一阵剧痛,这让他直接瘫在了地上。
“爸爸?”江柯年眼神迷茫。
江恩齐抄着拐杖对着江柯年的脑袋连续猛砸,面无表情。
江柯年倒在血泊中。
管家进门时,江恩齐正在用白净的手帕慢条斯理的擦拭拐杖。
管家只是看了躺在地上的江柯年一眼就走到了江恩齐身边。
“老爷。”
“对外说他中风了,瘫痪在床,把他老婆儿子还有住在西山的情妇抓起来,我这个儿子心思多但脑子不够聪明,一定对他们透露过那些材料的事。”
“是。”
管家恭敬接过江恩齐染红的白手帕。
江恩齐将拐杖利落的拄在地上,刚刚还笔直硬挺的背脊像平日里一样,苍老无力的佝偻着。
“宋景良醒了吗?”
“他术前的身体本就不适合做移植手术,是他的干儿子阿涛动用了关系才强行将他推进了手术室,现在他在ICU身体排异反应严重,不一定能醒的过来。”
“既然黎岛与我的关系已经不再是秘密,那张储存卡也不必再由他保管,拿回来吧。”
管家有些为难:“我们的人将那张储存卡辗转交给宋景良时已经是十五年前,虽然宋景良将那张储存卡的秘密掩藏大半与您做交易,证明了那张卡还在他的手里,可是他如今人事不省,那张卡现在在哪……”
江恩齐道:“他很疼爱他的女儿。”
管家立刻了然,点了点头。
……
雨丝细密,没有节奏的拍打着落地窗。
夏晴靠坐在沙发躺椅上,看着窗外,发着呆。
一旁正坐在红木桌前的夏承俨,在袅袅茶香中,用他那双修长白皙的手完成了最后一步泡茶的动作,倒了两杯茶。
夏承俨坐在夏晴身边,将手里的茶递给了夏晴一杯,然后一手揽住她的腰将人拉到自己怀里。
怀里的娇躯温暖又清香,女孩后脑勺圆圆的,垂着眸子,睫毛柔软纤长,小脸清透精致,安安静静,乖软的像是猫儿。
夏承俨眼底满是柔意,吻了吻女孩的脸颊。
“在想什么?”
夏晴靠在夏承俨胸前,视线从杯子里澄澈明净的茶水移到男人俊美如玉的脸上。
“在想,如果你成为了父亲,你会杀了自己的孩子吗?”
“孩子的母亲是你,我会对它宽容。”
女孩的眼睛依旧明亮干净,夏承俨此时却在她的眼里察觉到了一抹他从未见过的消沉。
“晴晴?”
夏晴说:“我今天就要出门,你要是再关着我,我们就离婚。”
夏承俨胸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弧度瞬间停止。
他薄唇紧抿,那双狭长含威的凤眸深深看着夏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