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杉杉道:“我不会原谅你的,今天,我是看你可怜,你不要多想。”
“我知道你不会再把我当做朋友了。”
沈杉杉直白的说:“你现在的样子并不是有多想再和我做朋友,你是怕我将事情的真相告诉江廷。”
“如果你稍微有一点点把我当做朋友,就不会做出之前那些事。”
罗咏文道:“你知道我的情况,我需要钱,需要很多钱,即便出卖身体、不择手段,我也绝对不后悔。”
沈杉杉:“你后不后悔都与我无关。”
她站起身拿起包就要走。
罗咏文拽住沈杉杉的手腕,欲言又止。
沈杉杉道:“你放心我不会跟江廷说什么的。”
“当夜我爬窗户进去救他、我为你们俩引开那个坏人,这两件事本就是你想从他身上得到些什么,你怕危险忽悠我当你的马前卒,是我蠢。”
“我对于超出我能力范围之内的救死扶伤从不勉强自己,无论以前、现在还是未来我都会如此。”
“那次救江廷并不是我的本意,我自然也算不上他的救命恩人,我那天做那些事只是因为我太信任你了。”
罗咏文道:“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是真心诚意的向你道歉的。”
“杉杉,我以后一定会补偿你。”
“不必。”
门合上,罗咏文眼泪停下,覆上自己的脸慢慢擦去水迹。
公寓的走廊很长,一层楼大概有四十个房间,每个房间都是独门独户,每个房间的面积都在20~39平米左右。
沈杉杉走着走着,觉得手上拎着的背包的重量不对劲,打开背包,她看见两叠钞票时震惊的瞪大双眼。
她下意识抬起头,一个监控正对着她,小小的红灯亮的刺眼。
沈杉杉和罗咏文几乎在同一时间报了警。
在警局一番扯皮。
沈杉杉说是罗咏文将两叠钱放在了她包里冤枉她,如果不是她足够警醒将包提前打开并报了警,一旦她背着带有她指纹的钱回到自己房间,那她一定百口莫辩。
医院的监控里有她帮罗咏文捡钱的画面,指纹就是在那时留下的。
罗咏文说沈杉杉偷了她的钱,沈杉杉是单亲家庭,母亲常年要做透析家境贫寒。
沈杉杉之前因为身体原因休假了半个月没有工资,她偷钱时是一时鬼迷心窍,走到走廊时想到走廊里有很多监控,为了逃脱罪责这才报警。
考虑到实际证据和双方说辞,警方建议两人和解。
罗咏文第一次被江廷带出去吃饭时曾经遇见一个对江廷很谄媚的律师,她独自去洗手间时与等在门口的律师交换了联系方式。
她拜托那个律师帮忙,那个律师痛快的同意了,很快赶到了警局。
法律上,盗取钱财后盗窃罪就已经成立,即便因悔过主动返还钱财,也不影响其盗窃罪的未遂。
罗咏文坚持不和解,律师的努力,再加上沈杉杉没有钱交保释金,沈杉杉当即就被警方收押。
沈杉杉又害怕又难以置信罗咏文会对她做出这种事。
被信任的朋友一次又一次背叛,她的善意一次又一次被人当做伤害她的利器,她的妈妈,她的前途,她本就是为了多赚一些钱孤身来洛京闯荡无人能帮她……
打击太大,沈杉杉人已经傻了,几乎没有了思考能力。
罗咏文看见沈杉杉被戴上手铐带走时心里都是畅快,可是看到门口路过的一群人时,罗咏文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江廷站在门口,他身旁站着她下午刚刚见过的女人,他们身后还有一群警察,看起来职务都不低。
江廷穿着深蓝色执勤服内搭白色制服,戴着帽子,一改往日痞气难驯的模样,此时的他目光凌厉,严肃干练。
白色制服修身剪裁,勾勒出男人阳刚修长的线条,深蓝色执勤服较休闲,让他身上的痞气和少年感以另一种生人勿近的方式展现了出来。
几种原本相互驳斥的气质出现在一个人身上,不仅完全不违和,反而一起给男人加持出一种正气强大又迷人的魅力。
上前打招呼的人见江廷将目光放在沈杉杉被带着离开的背影上,跟他简单介绍了一下沈杉杉和罗咏文的案子,又状似无意的试探了下他是否与沈杉杉相识。
江廷淡淡摇了摇头,很快带着一群人离开了。
罗咏文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