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阴郁,雨水滴答,雪花翻飞,雨雪在空中相依,整个世界都仿佛笼罩在淡淡的萧瑟悲伤之中。
一列从F国布里尔城起始发出的动车正快速行驶在绿如油画、雾气渺渺的山野间。
车内,夏承俨耳侧贴着手机,听着里面刻板的提示音[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薄唇抿紧,他被那个小丫头拉黑了。
很好!
陈助理在对面观察夏承俨的脸色,小心道:“最新的天气预报说接下来的四十八小时麦城和麦城附近几个城市也会出现暴雨和雨夹雪,飞机无法在麦城降落,我建议我们不要中途换乘飞机,直接乘坐十五个小时动车到麦城,就是您会比较辛苦……”
“好。”
陈助理轻轻呼吸松了一口气。
“把你的手机借我用一下。”
陈助理愣了愣:“哦,好,好……”把手机递给夏承俨。
夏承俨拨通一个号码将手机贴在耳侧。
陈助理抬头就看到车厢门外站着一个乘务员。
保镖说了什么,乘务员紧张的鞠躬头都不敢抬,转身快步离开。
收回视线时正好看见他的老板也看着门外,正微微蹙眉。
不知是不是因为被挂断的电话。
陈助理拿回手机时看着仅有一秒的通话记录,有些庆幸,
幸好他这次知道管住自己的嘴,他盯着自己黝黑的手,确实难看,看来要多去美容院几次。
……
五个小时后——
逼仄的卫生间里,一个壮实高大的长卷发男人正在虐待一个清瘦的年轻女人,女人嘴巴里咬着卷纸,面对男人拳头的重击她抱着头不断闷哼出声。
女人靠在马桶上浑身是血,嘴巴里的卷纸已经染成红色。
男人喘着粗气,他一把抓住女人的短发强迫她直视他。
看着女人麻木隐忍的样子男人更加不满意,狠狠咬住她的耳朵,力道大的要把女人的耳朵咬掉一样。
女人的耳朵很快裂开一个口子,血水和男人的口水顺着女人的脖子流下。
女人终于忍不住流泪,麻木的眼睛里出现惊慌恐惧,呜呜的求饶。
男人盯着她的眼睛,终于笑起来。
砰的一下卫生间的门突然被踹开,男人被门撞得趴在女人身上。
阿晋冷着脸:“滚!”
男人满嘴是血,眼神阴鸷,起身一拳挥过去,阿晋一把扣住他的拳头,上前一步将他整个右臂三百六十度转到背后。
咔哧一声。
男人一开始没反应过来,扭头看着自己背后的手臂,发出杀猪似的惨叫声。
女人坐在地上浑身颤抖,畏惧的看着阿晋。
可怜但美艳。
阿晋看了女人一会,眸色发深,进门,将门关上了,他蹲下身,然后将女人嘴巴里的卷纸拿掉。
女人依旧张着口,整个人犹如受惊的兔子一般,仰着漂亮的天鹅颈红着眼看着阿晋。
她突然想起什么,急忙抬手系起衬衫扣子挡住春光,可是她不断的颤抖,连一颗纽扣都系不上。
阿晋抬起手,骨节分明的手轻轻覆在女人受伤的耳朵上,指尖慢慢摩挲。
“疼吗?”
女人眼里的泪越聚越多,大颗大颗的流下,好不可怜美丽。
“谢谢你先生,但是我不值得你帮忙,他是我的丈夫,回到家以后他会继续变本加厉的虐待我。”
阿晋想了想,道:“是我考虑不周。”
“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真的很感谢你。”
“我明白,可是他这么对待你,你为什么不离开他?”
女人抿唇,犹豫许久,阿晋耐心的等着。
狭小的空间中都是两人带着灼热温度的喘息声。
女人终于糯糯开口:“他说,我要是离开他就杀了我全家,他真的能做到,我不敢,我很怕……”
女人大颗的流着眼泪,她没有人倾诉,无人能帮她的忙,今天遇到好心人,她心里勉强支撑的坚强终于绷不住。
男人让人心跳加速的荷尔蒙气息在这逼仄的小空间里格外浓郁,他粗糙炙热的指尖让女人忍不住轻颤。
女人下定决心,双手握住阿晋的手腕,眼里都是祈求:“先生,你能帮我吗?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阿晋微眯眼:“你能给我什么?”
女人看着紧闭的门,眼睛越来越红,不敢看他。
气息暧昧间,阿晋扬起嘴角,手上用力直接将女人的耳朵整个扯了下来。
一切在电光火石间发生,女人瞪大眼睛发出一声惨叫。
阿晋趁着女人张口将手里的耳朵塞进了她的嘴巴里,扼住她的咽喉强迫她咽了下去。
女人捂着自己的脖子不断干呕,可是怎么都呕不出来。
她喘息着,抬头看向已经站起身的阿晋,眼神不再像柔弱可欺的小白兔,而是变成诡异的阴郁。
几分钟的打斗后,卫生间的门和女人一起倒在地上,坐在不远处车厢里的男人隔着玻璃门看到不成人形的女人浑身颤抖。
女人挣扎扭头和男人对视,很快无力的闭上眼睛。
男人砰的一声跪在夏承俨脚下。
夏承俨垂眸看着他,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身材颀长挺拔,周身气势让人下意识畏惧。
夏承俨动了下手指。
一个板寸头的年轻保镖走过去,从腰后抽出一把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