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之下,是男人宽阔可靠的胸膛和女孩含着泪的眼眸,这个世界上像是只有他们两个人。
夏晴趴在男人胸口,问:“你什么时候停药?”
夏承俨下巴抵在女孩的头上,一下一下摩挲着她背后的长发,道:“快了。”
夏晴知道他还有事要做,那些事……夏晴闭上眼不让自己提。
夏承俨看不到女孩的眼睛,没有让自己去看她的眼睛,他知道她在想什么,他不让自己去问,可是心中的郁结忍不住渐深。
侧颈一痛,夏晴皱起小脸挣扎:“不许咬我。”
夏承俨将她搂的更紧,在她颈侧轻轻咬着,留上自己的痕迹,那股可以预料会汹涌到超脱药物和理智的郁结才慢慢平复。
直到那处咬出了他的痕迹,女孩满眼控诉,夏承俨笑着吻了吻她的唇瓣。
夏晴一脸不高兴,看起来却鲜有的可爱:“你不能仗着生病就欺负我。”
夏承俨轻笑:“不会。”说完又亲了亲她的脸蛋,看着她水汪汪的杏眼,心里痒意渐深,薄唇辗转到女孩的唇瓣。
不会她的脖子怎么会这么痛?不用看肯定都红了。
夏晴躲开他的吻,却又被男人重重咬了一口唇瓣,她直接抬起双手捏住他的脸。
夏承俨笑意更深,清俊苍白的脸干净又脆弱,眼眸里绵密至极的情意和纵容几乎要溢出来将她淹没。
夏晴的心软的不像话,手上力道放松。
想了想又觉得自己不能吃亏,起身跪在他腿上,然后趴在他脖颈上狠狠咬了一口。
夏承俨扶着女孩的腰让她不那么累。
脖颈上的疼像是感觉不到,心里只有密密麻麻的痒意和绵密的温柔,说:“晴晴,我们以后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
夏晴下巴抵在他肩头,良久,“嗯”了一声。
夏承俨眼里泛出水光,将她搂的更紧,因为等待和不安压抑到极限的深吻落在女孩耳侧……
他们很快会一起回港城的家。
……
古堡内部高耸的屋顶绚丽夺目,玻璃窗色彩斑斓,艺术的美和钱力的奢华结合让人震撼。
各处都是霍华德家族的人,每个人都是黑色衣服、满脸肃穆。
悲伤并没有几分,只是压抑的可怕,古老的城堡像是罪恶的漩涡要将每个人都吞噬。
奢华宽敞的客厅里,长木桌还有墙边的沙发上也坐满了霍华德家族的嫡系子孙,老少皆有。
每个人身上黑色的素服都华丽非常,举手投足展露着严谨家风,昂贵的首饰和名表闪着光,或是一脸严肃、或是神情惊惧不安、或是漠然……
每个人都看着地上的暴行,房间里只有满嘴是血男人无力的哀呼,直到男人嘴里的舌头被叉子戳成烂泥,艾尔伯特才起身。
裹着血肉的银叉被随意丢在地毯上,两个保镖上前将人拖了出去。
老管家恭敬上前递给艾尔伯特一条白色的手帕,男孩一下一下擦拭着双手,动作像是刚用过晚餐一般,更显危险慑人,让人可以完全忽略他年轻漂亮的脸庞。
坐在上首的老太太终于忍不住用力拍了一下桌子,黑色的纱帽晃动,脸上的皱纹都在颤抖,屋内人的视线纷纷从艾尔伯特身上转移到她身上。
“艾尔伯特,你真的太过分了,这里都是你的长辈,你怎么能当着我们的面做出如此恶行?家族的脸面早晚被你丢光,你根本不配统领家族。”
艾尔伯特坐在老人对面,指尖轻点着桌面,笑容得体,话语却毫不留情:“你算个什么东西?一把老骨头都要装进棺材了,配不配轮得到你说的算吗?”
老人彻底失去表情管理,站起身指着他的鼻子,枯木一般苍老的手不断轻颤,旁边的人依旧冷漠,也没人搀扶她或是劝慰她。
艾尔伯特不再搭理她,冷冷扫了一眼四周:“不管你们愿意不愿意、喜欢不喜欢,现在整个家族都是我说的算,表面上,谁敢不敬重我,我会看心情修理它。
私下里,你们做的那些脏事最好不被我知道,否则……”
他笑了笑:“我父亲不喜欢热闹,家族墓地你们进不去,折磨完你们和你们在意的人以后,我会把你们全家的骨灰一起扬进下水道。”
一直默不作声的中年男人握紧拳头质问:“班森被你扔进了……下水道?”
艾尔伯特看着他淡淡道:“还有被你悄悄送去F国的三个孙子,哦,还有他最喜欢的情妇,好像叫莫娜,他们每个人都死不瞑目。”说完,嘴角笑意更深,天蓝色的眼眸清澈见底,干净残忍。
吉格尔血色的眸子几乎要喷出血来,他苍白的脸狰狞扭曲,终于忍不住起身朝着艾尔伯特扑了过去。
站在一旁的保镖立刻按住了他。
十分钟后,古堡五楼一个房间玻璃尽碎,一个男人软绵绵的掉了下去,满脸扎着玻璃碎片,暗红色的眼眸比血的颜色更深,躺在地上逐渐失去生息。
老霍华德的葬礼并没有因为这些插曲有丝毫影响,葬礼顺利举行,老霍华德的棺椁从古堡被送往霍华德家族的墓地。
电视里播放的新闻上,每个霍华德家族的人都神情悲痛。
次日,麦城警方发出公告,吉格尔·霍华德涉嫌行贿大法官培根·伊丽莎白,证据充分无法保释,但是在被逮捕前跳楼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