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楼下,夏晴被夏承男拉着到她车子旁边说话。
夏承男问:“夏承泽的手,是不是你舅舅叫你帮他背黑锅?”
她这个养女虽然心机深,会演戏,喜欢钱,但是她是看着夏晴长大的,她不相信夏晴会这么心狠手辣。
夏晴看起来有些犹豫,小声说:“我身边的保镖都是范叔的徒弟。”
夏晴说的话模模糊糊,她就是想让夏承男认为她是帮夏承俨背锅的。
在她养母面前保持一下形象也没什么不好。
夏承男了然点头,夏晴还真是替夏承俨背锅。
夏承男叹了口气:“哪天有空咱们一家人一起吃一顿饭,你弟弟念叨你好几次了。”
夏晴:不是侄儿吗?
夏晴乖巧点头。
送走夏承男,夏晴小跑到在车旁等着她的夏承俨身前,两人上车回家。
夏晴看到洗好澡的夏承俨上床,她说:“我脚冷。”
夏承俨将手伸进被子里摸上女孩的脚,一点暖意都没有,眉头微皱。
他躺在女孩身侧掀开自己睡衣,将女孩的两只脚放在自己的腹部,再用被子把女孩整个裹好。
夏晴觉得冰凉的脚不断渗入暖意,越来越舒服,下巴抵着被子,眼里带笑:“凉吗?”
夏承俨两手的掌心放在女孩的脚背上,一寸有凉意的地方都不放过:“不凉。”
夏晴眼神里带着调皮:“真暖和,不知道是我更暖和还是你更暖和。”
男人眸光逐渐变深。
夏晴笑意更浓。
……
医院里,躺在病床上的夏承泽动了动自己右手,没有感觉,他浑身冰冷。
颤颤巍巍的抬头看向自己的右手,看到的那一瞬整个人都是不敢置信,收回视线躺下,看着天花板,良久再次抬头,看着自己不见右手只光秃秃裹着纱布的小臂,终于认清现实,眼睛越来越红,神情在憋忍痛苦中逐渐狰狞。
脑子里想起烟灰缸一下一下重重砸着他右手的画面,那时疼到他想死的痛苦、还有绝望恐惧不断在他的脑海里翻涌。
他不知道那个身型和体重都比他小一倍多的女人怎么力气会那么大,一边压着他,一边一遍又一遍的挥下烟灰缸锤砸着他的右手……
而夏晴,那个女人神情冰冷漠然,淡淡的看着,完全看不出她的情绪,像是只有目的,没有感情的机器。
她的目的就是看他痛苦和废了他的右手。
有两次制着他不断挥着烟灰缸锤砸他右手的女保镖都开始不忍动作迟疑下来,而夏晴却只是淡淡道:[继续。]
她就是一个魔鬼。
他从咬着牙隐忍,到假意求饶,再到谩骂,后来他疼的发不出声音,躺在地上不断痉挛……
他一直很清醒,清醒又痛苦。
“小泽,你怎么样?”
眼前出现一脸焦急的陈素云,夏承泽终于忍不住哭出声:“妈,我的右手没了,我成了残废。”
陈素云死死抿着唇,嘴角一边颤抖一边流泪,她知道她的儿子现在需要她撑着,她不能失去理智也不能倒下,她狠狠压下想嚎啕大哭大声咒骂的愤恨,眼睛红的厉害:“小泽,别怕,妈妈在这。”
夏承泽像个孩子一样大哭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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