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现在知道夏承俨对她的感情,胆子也大,不管他的低气压,开口:“你要是坏我的事,我以后就不和你说话。”
这个威胁非常幼稚,但是幼稚的威胁可以削弱伤人的力度,避免不必要的冲突。
潜藏在这句话之下的她的坚持夏承俨肯定知道。
两人无声对视,无波深潭一般,表面平静,实际上充满了压力和窒息感。
男人薄唇微抿,斯文禁欲的外表下,身上的暴躁戾气几乎无法遮掩,看着她坚定且毫无畏惧的眸子,又极力压制自己。
夏晴看着他下颌的肌肉紧绷,咬着牙看起来不想让什么影响他们两人关系的话吐口而出。
夏晴心里满意,杏眼不再那么倔强锐利,像平时一样温柔明亮:“我会掌握分寸的,不会和他单独接触,你乖一点,好吗?”
夏承俨不知现在自己心里是何感觉,他正在被身下的小姑娘轻松拿捏,偏偏他感觉不到危险,甚至甘之如饴。
他知道夏晴做了决定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他因为她自由展翅痛苦不堪,却深知自己绝对不能束缚她的翅膀。
夏承俨非常的痛苦,但是他宁愿自己痛苦,也不想让小姑娘因为他的威逼强迫而感到无力。
夏晴感受到男人的松动,吻了吻他的薄唇,撒娇:“好不好?”
夏承俨彻底败下阵。
……
三天后,博爱医院VIP病房
景月一身普通的T恤牛仔裤,邻家风穿搭简约清爽,五官立体精致、皮肤白皙,整个人温柔又娇媚。
身旁放着厚厚的黑色口罩、鸭舌帽还有大墨镜。
看着头包的像粽子一样的夏晴在病床上优雅斯文的吃着她带来的小吃,看起来十分有胃口,有些疑惑这些日子媒体接连报道的“夏家养女夏氏集团执行董事路遇袭击,昏迷不醒恐即将不治”的新闻是假的。
夏晴出事当天她就联系夏晴,直到昨晚夏晴清醒后才回复她消息,她说要来看她,夏晴叫她不要带果篮和鲜花,所以她特意去余记买了夏晴说想吃的牛腩河粉还有烧鹅。
景月眼睁睁看着夏晴吃了大半的烧鹅和整份的河粉,怕她不能下床不消化,谁想到她转身倒一杯水的功夫夏晴就下床在病房里溜达,步伐稳健。
她没忍住问:“你真的受伤了吗?”医学奇迹呀!
夏晴扶着窗台,外面刺眼的阳光打在她轻盈窈窕的身上,整个人如同镀了一层神韵,疏离又迷人。
夏晴指着自己包的厚厚的脑袋:“真的受伤了,只不过没媒体报道的那么夸张。”
景月听她这么说立马信了,赞同的点头,媒体是乐意夸大事实,可是夏晴昨晚醒,今天就能活蹦乱跳也太夸张了。
想了想也许是夏晴年纪小底子好,她在她这个年纪的时候拍戏断胳膊断腿也是比现在好的快的多。
景月道:“你头上的口子医生怎么说?我有相熟的整容科医生对去疤手术很擅长。”
景月认为夏晴昏迷这么久,包了那么厚的纱布,额头的伤肯定很重,她直言直语真诚关心夏晴。
夏晴接受她的好意:“好啊,要是恢复的不好我就去找你说的医生。”
景月突然想起夏晴肩上的伤疤:“还有你肩上的伤疤其实也可以试试。”
景月见过那两处伤疤,一看就不好修复,但是万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