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队长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南耀，冲他点点头，就转头看向君宴：“君小姐，我是来请你帮忙的。”
君宴示意他进来坐下：“姬柠的事我已经知道了，听南耀说你是打算走法律途径的。”
既然是走法律途径，那就用不着来找她。
姬队长又看了一眼南耀，看得南耀缩了缩脖子。
“我咨询过律师，这案子很难打赢，因为我拿不出实质性的证据证明姬柠的死和这些人有关。”
姬队长的拳头一直没有松开，他在克制自己的情绪。
迷途的版权是年初卖掉的，抄袭的事也是好几个月前爆发的。
网友的诅咒和谩骂长达几个月之久，最近一个多月火力已经小了很多，基本上只有零散几条不好的评论。
姬柠在网友火力最猛的时候都没有承受不住选择自杀，怎么会在即将平息的时候自杀呢？
所以从证据的角度出发，姬柠的死亡和这些言论并不存在直接联系。
也就无法以这个罪名起诉他们，就算是要告他们造谣诽谤，很大几率也会败诉。
因为两本书是同一天发的，章节发布时间迷途甚至还要比大哥早几分钟，所以他们无法证明姬柠没有抄袭，无法有效指证网友说的话是假的，是造谣。
律师告诉他，如果迷途的作者要反告姬柠抄袭的话，有章节发表时间作为证据，是很容易的，所以劝他想清楚。
这让姬队长很痛苦，因为知道姬柠的创作过程，所以他清楚姬柠根本不可能去抄袭！
甚至因为姬柠死亡，网站又趁着这个机会把姬柠的其他书都做了一波宣传。
正所谓黑红也是红，好多人为了凑热闹来看她的其他书，给网站创造了不少收益。
这种吃人血馒头的行为，让姬队长气得睡不着，却又无可奈何。
毕竟姬柠和网站是签了代理合同的，版权没到期，网站就有权利用宣传手段销售她的书。
姬队长眼睛发红：“昨晚，我梦到柠柠了。”
“她叫我别再管这件事，她说她的仇她自己会报。”
“君小姐，我真怕…怕她做什么傻事，我听说鬼魂要是染了人命就投不了胎了。”
君宴轻叹口气，之前没看到姬队长，她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现在从姬队长的身上，看到了姬柠死亡的全部真相，她一时都不知道该不该和姬队长说实话。
思虑再三，君宴还是决定说出来：“姬队长，你有没有想过姬柠可能不是自杀。”
姬队长身子一颤：“君小姐……”
“就像网上说的，姬柠扛过了火力最猛的时候，怎么会在即将平息的时候自杀？”
“还有，你我都清楚姬柠才是原创，那迷途的作者是怎么做到早几分钟发布章节的呢？”君宴并没有一股脑把真相抛出来，而是引导姬队长去思考。
姬队长果然陷入了沉思：“你是说，这里面有其他力量在干扰？”
君宴点点头：“你也算是接触过这个圈子的人，应该知道，有很多超脱自然的力量是可以被人类捕捉并且使用的。”
“姬柠是你的妹妹，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她是一个怎样的人，那些谩骂是不是真的能将她击溃打倒？”
姬队长之前沉浸在失去亲人的痛苦中，确实不像以往查案子那般冷静，忽略了很多事情。
比如说，妹妹心性坚韧，在最初遭受网络暴力的时候，还能反过来安慰家里人不要担心。
在自杀的前一天，妹妹还和他讨论过要跳槽去其他网站，取了十多个新笔名让他选一个出来。
“君小姐，我想正式委托你，查清我妹妹的死因。”姬队长深吸一口气，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
君宴把卡推还给他：“别急，关于你妹妹的事，有人比你更着急。”
“咚咚咚！”
